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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屋姬提出單獨談談,季懷安自然答應了。
此時御和殿內,平屋姬已經帶著季懷安離開,只剩下倭國的文武大臣。
“明軍的條件太過分了……”
“不能答應……”
“就是死也不能答應。”
“你要死你去死,我可不想死。”
“稱臣也沒什麼損失,最多也就損失一個東海城而已!”
“這是喪權辱國……”
“咳!那又能怎麼辦?”
“……”
倭國文臣武將聚在一起議論著,不出意外地分成了兩派,不過同意三個條件的佔多數,畢竟他們現在都不想死。
在他們討論之時,平屋姬帶著季懷安走進一座飛簷翹角的樓宇之中。
來到三樓,平屋姬抬手示意道:“太子殿下,請坐……”
季懷安坐到桌邊,唐易站到季懷安的身後。
平屋姬輕輕拎了一下華麗的天皇長袍,隔桌坐到季懷安的對面。
一抹金色的斜陽穿過視窗,落在兩人中間的木桌上。
紗綾跪坐在一旁沏茶伺候著。
季懷安看著面前的平屋姬,黃袍加身,長眉若柳,星目媚人,高貴的氣質有著獨特而又迷人的吸引力。
“你想談什麼?”
唐易在旁邊充當起了翻譯。
平屋姬聽完後回答道:“大明太子殿下,你提的三個條件已經觸及到了我們的底線,我希望太子殿下能夠修改一二。”
“那你想要如何修改?說來聽聽。”季懷安沒有立刻拒絕。
平屋姬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兩國應該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我們無法接受向大明稱臣,東海城可以設為租界,但不接受駐兵……”
唐易跟著翻譯了一遍。
“駐軍是必須條件,因為要保證我們的人在租界的安全。”季懷安拒絕道。
平屋姬一聽,忙問:“那第一個條件呢?太子殿下同意兩國建立平等的關係?”
她沒有想要季懷安都答應,只想爭取季懷安撤銷第一個稱臣的條件,因為很難說服倭人。
季懷安笑了笑:“其實稱臣是在保護你們。”
平屋姬問:“為何?”
季懷安解釋道:“近百年來,你們倭人騷擾我們沿海地區,燒殺搶奪,壞事做盡,我大明帝國的將士對你們倭人恨之入骨,如果你們不稱臣,我很難保證你們倭人在東海城的安全……”
平屋姬眉頭一擰:“騷擾你們的大多都是海盜,並非我們……”
季懷安:“那些海盜也都是你們倭人,這恐怕很難說清。”
平屋姬:“即便朕答應向你們大明稱臣,民眾也不會接受,到時候朕坐不穩天皇之位,你們在東海也不會安穩……”
季懷安一聽,覺得有些道理,他的目的是殖民倭國,其他的並不重要。
平屋姬接著道:“至於東海城的安全方面,太子殿下可以用律法來約束明軍。”
兩人拉扯了片刻後,季懷安做出了讓步。
然後雙方達成一致,開始商談具體的細節問題。
一個時辰後,唐易和紗綾一起擬出了一份完整的條約,兩種語言各一份,分別遞給平屋姬和季懷安。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平屋姬和季懷安分別接過“條約”仔細看了一遍,然後一抬頭,正好迎上彼此的目光。
兩人四目相視,一種異樣的感覺爬上心頭,雙方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
平屋姬:“我有話跟你說!”
季懷安:“好……”
平屋姬:“紗綾,你帶唐將軍下去。”
唐易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