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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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也不相信這案子會有錯!可我就是看到大雄了,我看到他的照片了,那就是他,沒錯!”
無論怎麼難以置信,姚大維還是開著車子來了。他在火車站附近一個避風的街口接上韓丁,往法院的方向開。路上姚大維滿腹疑惑地給什麼人打電話,忿忿地說這事。從電話那邊他才知道龍小羽正是今天執行,法院的人一大早就去看守所了,他們又調轉車頭往看守所開。他們趕到看守所之後知道龍小羽已經上路,於是又順著押解車的後塵拼命地追趕過去。
處決龍小羽的刑場設在平嶺的郊外,設在一個廢棄多年荒無人跡的磚廠裡。那裡有一個取土造坯挖出的大坑,那大坑說準確些更像一塊雜草不生的窪地。姚大維帶著韓丁趕到這裡之前,一路不停地打著手機,他打給法院和檢察院的熟人,想讓他們電話通知負責執行的法官停止執行,但沒有一個電話打成功的,對方不是關著機就是找不著人。那一個個勞而無功的電話加劇了韓丁的焦急和絕望,他那時就想,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們也只能信天命,盡人事了。也許真如佛教中說的那樣:一切都是有緣由的,無論生,無論死。
就要看龍小羽是不是真的命不該死。
當韓丁和姚大維趕到那個窯廠,走近那片窪地時,他們看到警車和押解車還都停在那裡,車上的警燈還一閃一閃地轉著。郊外的風比城裡還要大,風把窪地裡的黃土捲起來,向散在高處擔負警戒任務的法警撲去。風也拼盡全力地拽著韓丁的頭髮,但沒能拽住他奔跑的步伐,他一下了車就朝窪地的斜坡跑去,那輛外形厚實的押解車和另兩輛虎視眈眈的警戒車都把守在通往大坑的那個斜坡上。一個法警一手端著袖珍衝鋒槍,一手拉著頭上怕風吹走的大蓋帽快步上來攔截他,嘴裡威嚴喝道:“站住!”韓丁沒有站住,繼續往前走,他和那法警立刻扭在了一起。法警比他強壯多了,在他附近的另一位持槍的法警也增援上來了,韓丁力不能敵,只好放聲高喊,他想讓自己大喊大叫的聲音穿越封鎖,驚動警車前監督執行的法官檢察官,驚動整個刑場!
“槍下留人!槍下留人!冤枉!”
站在車前的法官和檢察官,以及負責製作執行記錄的書記員都聽到了這個聲嘶力竭的叫喊,都轉過頭來,遠遠地往這邊看。
根據規定,臨刑喊冤,執行法官必須站出來做出決斷,但他們全都呆呆地愣著,也許他們誰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形:臨刑喊冤的,竟然不是犯人自己,而是一個擅闖法場的外人!
他們還看到,這個外人是坐著一輛公安牌照的吉普車趕來的。吉普車上的姚大維也下來了,豎著大衣的領子走過來,向已經把韓丁反扭胳膊掀翻在地的兩位法警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越過法警,大步向法官走來。
韓丁被法警的一隻膝蓋無情地壓在地上,弄了一臉黃土。他抬頭看到姚大維和法官檢察官比比劃劃地交涉著,那位檢察官不斷地問著什麼,姚大維忽而搖頭忽而點頭地解釋著什麼。終於,韓丁看到,法官打斷他們,開口說了句話,馬上就有人大聲向窪地裡招呼著……韓丁看到,兩個法警押著龍小羽從窪地裡走上來了,這時頂在他身上的那隻堅硬的膝蓋也鬆開了,他失去平衡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才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在爬起來的剎那他清楚地看到,龍小羽在被押上車子之前,目光朝他這邊驚呆地一閃。
法官和檢察官都向他走過來了,姚大維和書記員也跟過來了。他們這一干人都走近他,法官當頭便問:“你是龍小羽的律師嗎?”
韓丁拍打著衣服上的黃土,尚未回答,那位年輕的檢察官已經認出是他,他們在法庭上曾針鋒相對。“對,是他。”檢察官確認了韓丁的身份。但他用更加嚴厲的質問幾乎代替了法官的角色。
“你喊冤,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