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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跨過最後幾棵大樹,來到木屋所在的空地上,陳震才看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雙層小樓,而是一座房高超過六米的平房。
這棟房屋應該是按照廚子的身板尺寸來建造,門窗都異常寬大,房門是一片人為清理出來的空地,面積大約在一百平米左右,空地的大部分割槽域鋪滿了碎石子和草木灰,邊緣帶能看到許多半米多高的樹樁,以及一些三角形的影子。
陳震眯著眼睛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些三角形的影子都是些黃土壘砌成的小墳頭,每一個墳頭的頂部都壓著石頭,這些墳頭的分佈方式很怪,時而稀疏時而密集,最密集的地方,好幾個墳頭互相壓著腳跟擠在一起,而在最稀疏的地方,墳頭和墳頭之間的距離至少在兩米以上。
這樣的分佈方式看似隨意,但陳震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韻律,這些墳頭,似乎構成了某種格局,或者說某種陣法。
廚子拍了拍陳震的肩膀,拉開木屋的房門,示意陳震進去。
陳震轉身朝屋裡走的時候,發現花貓正鑽出林子,朝木屋這邊過來,它的腦袋明顯比之前扁了一點,不知道是摔扁的,還是被廚子彈扁的。
進屋時,廚子拿一張椅子擋住了門腳,給花貓留了一條門縫。
他帶著陳震來到一間看起來很像臥室的房間,指了指房間裡那張四米長的大木床,又指了指床邊那口純木打造的櫃子。
陳震著實無法明白廚子想讓他幹什麼,朝廚子投去兩道疑惑的眼神。
“他的意思是,”花貓一躍跳到木床上,一邊抬起毛茸茸的前爪,仔細梳理自己的腦袋,一邊對陳震說:“這張床以後給你睡,櫃子裡有床單和被罩,你可以拿來用。”
廚子朝陳震點了點頭,而後便不再停留,徑自離開了木屋。
“你怎麼知道廚子在想什麼?”陳震目送廚子走出房門,轉過頭來問貓。
“所有屍伯裡,我認識廚子的時間最久,對他太瞭解了。”貓擺弄了一會自己腦袋,發現腦袋還是扁的,臉色變得十分不愉快。
吭、吭、吭、吭……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砍剁木頭的聲音,陳震探著脖子朝窗外望去,就見廚子正揮舞著寬背大刀,奮力砍伐一棵大樹。
廚子的刀有多利陳震可是親眼見過,那可能是無聲無息就能將如腰粗的水泥柱砍斷,可看廚子砍樹的樣子似乎非常吃力,這些幾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樹,竟比干涸的混凝土還要堅固。
“他這是要做什麼?”陳震指指正在砍樹的廚子,問貓。
貓撇撇嘴:“那我哪知道,你真以為我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啊,要我說你還是趕緊鋪床吧,櫃子裡有一張印著小梅花圖案的床墊,又軟又舒服,而且還不容易起線頭,你就選那個吧。”
陳震開啟櫃子,果然看到一個印有小梅花圖案的床墊,他將床墊拿出來,鋪在大木床上,又拿了被褥和枕頭。
就聽貓在一旁吆道:“廚子平時不在這裡住,這張床太大,你一個人睡多浪費,我幫你分擔一點空間哈,靠牆的這一半歸我,另一半歸你。”
屋外砍剁樹木的聲音已經停,這一帶異常安靜,貓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洪亮,但在洪亮之餘,還夾雜著一股怪異的嗡鳴,就像是肺裡有一口氣吐不出來的,在器官和上肺部反覆徘徊而發出的震動聲。
貓說完這番話也安靜下來,但那陣嗡鳴聲還在。
嗡——嗡——
陳震終於意識到,這聲音根本不是從貓的嘴巴里發出來的,它來自於密林深處,具體來自哪個方向,陳震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有時候覺得它來自三四十米高的茂密樹冠,有時又覺得它來自四面八方,細細聆聽的話,還能發現這陣嗡鳴正以某種特殊的頻率變換著音調,像是某種訊號波,又像是某種生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