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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裡所有的疑問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江德志從過年時就沒再出現過,他並不是因為工作去了外地,而是一直都在醫院裡度過。
徐美音也並不是因為店裡忙,而是在這裡陪著他。
只有他什麼都不知道。
&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江遇跪在地上看著他,&ldo;爸,您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江德志喘了好幾下才能開口:&ldo;不能耽誤,你高考。&rdo;
江遇搖頭,一直在搖頭,把臉抵在他的手背上。江德志嘆了聲,又喊:&ldo;小遇。&rdo;
&ldo;……在。&rdo;
&ldo;爸有些話,想對你說。&rdo;江德志眼神沒有聚焦,&ldo;你之前問過你媽,說……你是不是我們親生的。&rdo;
江遇已經預料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眼角發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ldo;你確實不是我們親生的,在你兩個多月的時候,你被你大姨送了過來……本來只是暫時養你幾天,找到了合適的再送走。&rdo;江德志說完一句總要停好一會兒才能繼續說下去,他眼神渾濁,側過臉去看他,&ldo;但是你哥,江萊,他捨不得。&rdo;
&ldo;說要送走的時候,他怎麼都不願意,他啊……他特別疼你。&rdo;提到江萊江德志聲音都在發顫,眼眶濕了一圈,&ldo;你的名字就是他起的,他說,很開心能夠遇見你,讓他多了一個弟弟。&rdo;
&ldo;你媽也捨不得,她心軟吶。&rdo;江德志閉了閉眼睛,&ldo;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沒少怪我,怪你媽。我也承認,我對你並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rdo;
&ldo;但是,&rdo;江德志停頓了一下,&ldo;你可以怪我,不能去怪你媽。&rdo;
&ldo;你媽媽她,這輩子太不容易了,太辛苦了……江遇,你要好好陪著她。&rdo;江德志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地抓住了他,&ldo;你一定要記得,是你哥哥給了你這條命,是你媽把你養了這麼大!&rdo;
江遇聽出他說話困難,兩隻手抓緊了他:&ldo;爸,我知道,您別說了好不好,休息一會兒再說話……&rdo;
&ldo;小遇,&rdo;江德志搖頭,打斷他,&ldo;你要永遠記住你哥哥江萊,沒有他不會有你的存在。&rdo;
&ldo;他孝順,他最孝順了,我看見他來接我了……&rdo;江德志喘息越來越重,&ldo;江萊如果還在,現在已經是一個很優秀的醫生啦。&rdo;
江遇微微一頓,聽見江德志繼續說著:&ldo;你哥從沒想過離開家……他,他就想當個醫生,照顧我們一輩子。&rdo;
&ldo;所以,江遇,哪怕是替你哥,你都要好好照顧你媽,陪著她,別留她一個人,聽到沒有?&rdo;
江德志說完這些話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緊緊盯住江遇,似乎想要一個承諾,說出口他才會安心。
而江遇知道這個回答代表了什麼,他看著江德志,像是神志全失。
&ldo;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rdo;江德志全身發抖,死死盯住他,&ldo;江遇,聽到沒有?!&rdo;
徐美音出現在門口,流著眼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