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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佼佼者了。
如張惟功這樣,上來便要習殺人術的,也是絕無僅有。
朱喜見獵心喜,看看惟功模樣,不論是精氣神還是骨架,似乎也是上上之選,一般六七歲的小童,可沒有惟功這般用功模樣,身架骨骼,也遠遠不及。
既然是良材,倒不妨因材施教,朱喜便揮散其餘教師,自己親自輔導。
對張惟功來說,最大的盼望終於得成現實,只不過和想象的還是有些不同……沒有練氣沒有丹藥,也沒有內功劍譜之類的神奇的東西,有的只有刻苦和汗水。
“俺是保定人,七歲練拳,站了十年樁練了十年的身體力氣,十七開始練拳法,練發力博鬥之術,然後才是刀槍劍戟和弓馬,嘉靖年間俺中了武舉人,老太爺賞識叫到府裡來當武師,一晃也是十來年了。”
原來朱喜還是個武舉人,但也只夠資格在國公府當了一個武師頭目,在大明,習武者的地位可見一斑了。
朱喜感慨一句,便是對張惟功冷然道:“先站樁吧!”
所謂站樁,並不是張惟功印象中的兩膝一彎,甚至兩拳齊出的站法,而是兩腿前後分開,朱喜在他腰間和膝蓋上不停的調整角度和姿式,直到腰勁和膝蓋都用上力之後才停止。
“就是這位置和感覺,五哥兒自己記住了,以後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站樁,等你腿勁和腰上都站出力道,腿上有勁,腳上有功,這才是第一步!”
“第二步,練耐力,呼吸。”
“第三步,練全身的勁力,手眼與胳膊、腿勁。”
“第四步,才談得上拳法與刀劍練法,還有弓馬功夫。”
談起武學,吳喜整個人都變了一樣,充滿著霸氣和自信。
最後,十分緩慢的對惟功道:“你要學殺人術,別人當笑話,在我這裡卻不是。隨我練下去,殺人是小事。”
“朱師傅。”惟功問道:“你能以一敵百麼?”
“以一敵百?”朱喜失笑道:“人的力氣是有窮盡的,十來人,地方空曠,我憑我練的勁力和殺人的招式可以對付,一百餘人肯定將我團團圍住,殺過幾人後,力氣耗光了,還不是被人所殺?殺百人,不可能!”
朱喜抽出一根鐵槍,猛然向前四五步,整個人都如一把硬弓,突然崩緊,到靶樁前,原是兩手握在一起,左手猛然鬆開,右手單臂猛地向前戳刺!
這一槍,動作老練而嫻熟,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看起來十分漂亮,槍尖在抖動時帶出殘影來,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木靶的靶心被槍頭扎透,整個木靶都炸裂開來。
“朱頭兒好槍術。”
“好勁力!”
其餘的教頭,都是起勁的喝起彩來。
朱喜收住槍,稍微有點兒氣喘,對著張惟功道:“這一槍這般大的力氣,一個人能使多少回?少年人不要心思放的太高,飯是一碗一碗來吃,須知一口吃不成胖子!”
第011章 衝突
在朱喜扎穿木靶的時候,眾人喝彩,張惟功卻是很冷靜……他見過更強的槍術,眼前朱喜賣弄的這一手,不算什麼。
陶將軍隨意挑出來的那一槍,槍如毒蛇猛蛟,快若閃電,而槍尖及人之後,又勢大力沉,將一百多斤的死人挑一張紙片似的挑了起來,跨下戰馬,連連打旋,根本有點撐不住的感覺,而陶將軍卻是單隻胳膊做這樣的動作,行若無事,根本沒有出力的感覺。
這樣的槍術,力道,殺百人有何難!
眼前這朱師傅,殺百來個混混都有困難,那陶將軍身邊隨時有幾十上百個部下,都是精強的大明邊軍,學不到上乘功夫,如何報仇?
但眼前只有這朱師傅功夫最為厲害,且見步學步罷。
張惟功深吸口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