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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珏盯著擋風玻璃外的道路,聽到&ldo;兩個祖國&rdo;時,他的眼神跳動了一下,彷彿有點不屑。
展昭在繼續:&ldo;我很羨慕他,他見過他的祖國,而我直到十七歲才見。在此之前,任何描述都無法表達出我心中想像的祖國……一個熱血、雄壯、優雅的,少年中國。&rdo;
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像是要把熱血貫注進去,溫暖他的寒冷記憶裡有著中國夢的少年。
展昭的手卻仍然沒有暖意:
&ldo;然後我終於有機會踏上祖國的土地。短短七年,華北四省大饑荒,死一千多萬人;川黔湘鄂贛五省大饑荒,人數失計;北方八省大饑荒,一千三百多萬人,長江水災,十四萬人。蝗、風、雪、雹、水、疫接踵而來,山西、綏遠、河北、察哈爾、熱河、河南,魯、蘇、皖、鄂、湘、川、桂,一個地名,一方水土,數不盡的流民……我親眼看到什麼叫餓殍千里……&rdo;展昭的聲音低迴悸抖,&ldo;救災糧落不到地上,飢餓使人變成獸,還有一點氣力就去搶,沒有氣力就哀號呻吟直到斷氣。有機會賣身的是幸運者,更多的嬰孩和母親一起埋進萬人坑,萬人坑上是戰場……直系皖系奉系桂系,軍力逾百萬,腳踩天災,混戰十五年……&rdo;他嗓音泛起喑啞,&ldo;夢想還未見證就已破滅,我從未年輕過的少年中國。&rdo;
趙珏沉默。
&ldo;我愛這樣的祖國,他也愛。&rdo;展昭閉上眼睛,&ldo;這裡的風,這裡的土,這裡的一切,都是活的‐‐他的母親在這裡,我的父親在這裡,親人都在這裡,活著在一起,死了有地方埋骨。我們的生命是這塊土地的一部分,這片土地上還將活著我們的子孫。我愛,沒法不愛。那些還能夠活下去的孩子們,我沒有的,我希望他們有。&rdo;
&ldo;……有什麼?&rdo;趙珏問。
展昭握緊白玉堂的手:&ldo;太平。&rdo;
白玉堂猛地把展昭擁滿,他用胸膛和臂膀把所有語言都在無聲中道盡。
趙珏突然減速,低聲喝道:&ldo;前面有攔路崗。&rdo;
沿著無遮無攔的道路一眼望去,前面路卡攔道,兩邊的機槍都對著車頭方向。這和平常的路卡完全不同。
白玉堂腳尖勾出座下輕機槍:&ldo;事發了。時間短促,他們沒有時間調動守軍,只有守路卡的小隊。&rdo;
路卡也發現了他們,工事後望遠鏡鏡片陽光一閃,一梭子彈掃了過來。
趙珏猛打方向,引擎轟鳴,軍車轉頭甩尾,把油箱和發動機偏出射界。
就著車身轉勢,趙珏從副駕駛門竄出,抬眼看,後座上的展昭和白玉堂也同時衝出車門,隱蔽在車輪側面。
子彈打在車前,冒起一溜塵土。
在後面追兵趕來之前必須要解決整個小隊,這是擺在面前的事實。相對於在車旁隱蔽,接近敵人是更加危險的選擇。
白玉堂盯著車前的彈跡,一把抓住展昭的手,用力之大近於威脅,眼神卻彌足誠懇:
&ldo;這裡是有效射程的邊緣。&rdo;他語聲低沉急促,&ldo;你守著車,我迂迴過去。&rdo;
展昭低眉看看白玉堂衣袖上洇出的血跡,點頭。
白玉堂滿意地從展昭腕上收回手,從後備箱裡掏出槍枝彈鏈,背夠自己要用的,塞給趙珏的是兩倍的重量,簡直把他當成了移動彈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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