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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一陣土石滾落聲,車頭沉下半米之後靜止。
身體接觸到踏實的地面,心終於能夠放下,才覺出筋骨有些脫力。
白玉堂一手護著展昭頭頸,另一臂摟著腰身,胸膛起伏。看看展昭沒事,這才放心,同時他也發現,展昭謹慎地為他護住了胸下的傷處。
回神想想剛才系車的一幕,這隻貓兒總是在生死關頭和他玩心眼,讓他又恨又愛,牙癢到骨頭裡,頓時恨不得狠咬幾口出出氣。
展昭把手臂從白玉堂肋下移到肩後,輕輕撫摩,力道溫厚,認錯一般。
&ldo;耍賴貓!&rdo;白玉堂看他這樣,咬也捨不得咬了。想瞪展昭一眼,可是一不留神就把藏在心底的笑瞪了出來,索性放任笑影爬得滿臉燦爛,用力親了展昭一口。
眼見展昭汗濕黑髮間露出的耳垂泛紅,白玉堂被撫得發軟的心裡嗵地一聲甜熱漲滿。惦著展昭的傷,撐著地面坐起身來察看,展昭肩後和腹下洇出團團血暈,傷口果然掙破了。
白玉堂伸手在展昭傷處輕觸一下,見還在滲血,再不耽擱,起身去開啟後備箱,拿出隨身物品,從裡面翻出藥品繃帶和乾淨軍衣:
&ldo;貓兒,前面有個守公路的偽軍據點,咱們先去那裡讓他們幫忙。&rdo;
展昭點頭。看剛才北陽站又揮旗又列隊的架勢,趕去上海和談的青木今天一定會走這條路。展昭配合地脫下染血的軍衣,一邊從白玉堂手裡拿過紗布,直接裹在滲血的繃帶上面,罩上夏裝襯衫。
&ldo;必須趕在青木到達這裡之前離開。&rdo;展昭扣上最後一個紐扣,整整衣襟。
白玉堂坐在一邊,擰開水袋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少半袋,把餘下的水向展昭遞過來,眼中鋒芒畢露,&ldo;我還欠北俠一條人命。要是直接把炸彈埋到路上炸了青木,北俠這份人情就還利索了。&rdo;
展昭對他這幾句話不置可否,接過水袋喝水。明明是甘甜的清水,喝出的卻是苦澀。
白玉堂眼睛看著展昭,伸手握住展昭手腕,把他拉到身邊坐下:
&ldo;貓兒,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在想上海和談。&rdo;他雙手扣在一起,骨節活動出響聲,&ldo;三天前我真想殺了青木,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和談對緩解局勢非常重要,關東軍高層意見不統一,青木比那些瘋子軍官強的唯一一點就是,他拿日本人的命當命,不是當炮灰。如果他死了,再換個戰爭瘋子去談,一旦破裂,狂熱的日軍就會不惜代價直搗平津,而國軍甚至沒有重整旗鼓的喘息時間!&rdo;
展昭放下水袋,目光深邃:&ldo;玉堂,能像你這樣想的人實在不多。&rdo;他把手蓋到白玉堂手上,&ldo;我應該對你說聲謝。&rdo;
白玉堂笑起來:&ldo;展御貓替浴血國軍說聲謝?還是日向昭替無辜平民說聲謝?&rdo;他翻手把展昭的手裹在手心,用力攥著,&ldo;要是爺的貓兒跟爺說謝,就是沒把我當親人。&rdo;
展昭眼中漾開一層暖色,有什麼從心裡升起來,充滿全身。
耳邊拂來熟悉的呼吸,白玉堂近近低笑:&ldo;再跟我說這種話,我就把你罰到忘了謝字怎麼寫……貓兒,你只記得一個白字就夠了。&rdo;
展昭被他說得又甜又暖又氣又笑,低低喝止:&ldo;白玉堂!&rdo;
白玉堂見好就收,趕快拎著東西站起身:&ldo;該走了。於公於私,這回都不該擋青木賢二的路。要殺他,和談以後有的是機會。&rdo;
守路的偽軍據點是一座兩層小院,和北陽站相比小了很多,後面是菜地,四角建著炮樓。都知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