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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玉堂真的策馬跟來,可是展昭沒想到這人會執著到舍馬飛身來抓。他以為白玉堂抓到自己以後少不了半真半假的責怪威脅‐‐愛佔便宜的白老鼠從不放過這種機會,頗有以此為樂的意思。
而白玉堂卻對他說謝。
展昭在白玉堂炙熱目光中偏開臉去,輕抿嘴唇,他能聽到自己激動的心跳。
一直在陰晦的地下世界中沉默負重,能依自己本心去和至愛的人並肩戰鬥實在難得,一生最揮灑自如的時光,莫過於從下車開始跟白玉堂相處的這一段。
他努力不去想擅自改變計劃後南京的態度。在那裡,等待他的除了等待接受情報的上峰之外,大概還有軍法處的手銬。
這段美好的自由,是短暫的。
明知短暫,正因短暫,更令他由衷喜悅,滿心珍惜。
白玉堂忽然低下頭,在展昭俊挺鼻樑上吻了一下:&ldo;白爺一向賞罰分明。謝歸謝,你違反爺的命令私自行動,剛才又逃跑,&rdo;他在展昭耳垂上咬了一口,&ldo;你說……該怎麼罰。&rdo;
展昭臉上騰地泛熱,白玉堂原來在這裡張網等著,這隻促狹老鼠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他要是能按常理出牌,也就不是白玉堂了。
展昭挪挪肩膀,把壓在白玉堂手臂上的體重轉移開去:
&ldo;既然說了算的是白長官,展某聽憑發落就是。&rdo;
貓兒竟然聽話得出乎意料!白玉堂亮牙一笑,看看不遠處臨河長著幾棵垂柳,起身拉起展昭走過去,一邊打個口哨,正在一旁依依交頸的兩匹馬碎步跑來,跟在後面。
垂條拂著軟軟的水波,隔開了外面的灼熱。
距離入夜行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展昭願意暫時不想阻隔南京與奉天的火海刀山。他站在樹影裡,神色安恬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總是把任何事都做得至情至性有滋有味,和白玉堂相處時,彼此間常會有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那也是展昭在努力營造的氣氛。
不希望白玉堂總是強行替他承擔所有憂慮,因此展昭常將心事藏得更深,給人看的只有淡如月色的微笑,使人安心。
白玉堂站在展昭面前看著他,唇上帶笑,眼晴卻沒有笑意。
他太瞭解展昭。
在沙灘上抱著展昭時,他是出自真心地道謝,可是一個謝字出口,他就敏銳地發現展昭眼裡有稍縱即逝的黯淡光影,這讓他在炎炎夏日裡頓時渾身冰涼:
貓兒在想南京。
他劫了車,等於全盤推翻襄陽的計劃,洛陽一定早已向上峰匯報。展昭知道將要面對無情軍法,此去南京,是護送情報也是自投羅網。
心裡有這樣一層沉重的壓力在,展昭才會縱馬飛馳,不反駁他開的過分玩笑‐‐展昭用這種方式,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情感。無論在眾人面前怎樣從容瀟灑風度卓然,真實的御貓只是黨國地下江山的一個代號一件武器一道灰影,沒有自由沒有明天沒有未來,只有永無下限的困境。
貓兒用這樣平靜的神情對著他,讓他以為一切都好,然後獨自承擔所有的壓力,也許還會在到達南京以後一去不返,而自己再不能像今天一樣把他追回。
白爺不允許,絕不允許!
白玉堂連嘴角的笑意也收得一絲不剩,指了指突出地面的粗大樹根。展昭在那裡坐下來,微笑看著白玉堂,髮際閃著細碎的汗珠和沙粒。
白玉堂邁步過來,來解展昭藍色獵裝衣釦。
展昭知道他是想看自己的傷,動手要脫,被白玉堂握住手臂:
&ldo;我要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