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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悅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覺得口中的麵包有點兒噎，再喝了一口水之後模糊地&l;恩&r;了一聲，算是回答。

李芷露雖然覺得藍悅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當他是在吃飯不方便回答。

另一頭棲歸的母親注視著藍悅背影的視線倒未收回，聽到他的回答之後眼中有些冷意，可轉瞬便收了起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跟著棲歸的媽媽走到了旁邊那房子裡，一路上棲歸的媽媽保持著不同尋常的沉默，末了看到他往棲歸的房間走去，這才嘆了一口氣向著他的背影問道：&ldo;他哪裡不夠好？&rdo;

藍悅碰到門把手的動作停了一會兒，舒展了一下手掌，輕輕覆在那冰冷的金屬上，半低著頭笑道：&ldo;阿姨這是說什麼呢，他很好，非常好。&rdo;

與話音一同落下的是他開門的聲音，他走進去的身影很快便被門給掩住。

門內棲歸正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本書看，聽到這動靜抬起頭來，看到他的時候怔愣了一下，而後眼中劃過瞭然，像是知道他不會說什麼或者是開口說不出什麼好話一樣，再次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藍悅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的來意，倒也就乾脆倚在門上，雙手環胸睨著他，慢悠悠地冒出一句話：&ldo;重感冒還能看書？精神還不錯嘛。&rdo;

棲歸眼皮都沒抬一下，今天倒是異常平靜，平靜到藍悅覺得他過了這麼幾天，就好像真正從之前的那事中走出來一樣，但是那安靜中又隱藏著什麼一時看不出的情緒。

藍悅就這樣隨意地掃視著房內幾乎沒怎麼變化過的裝飾，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ldo;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耍人這事可不能有第二次啊，陸棲歸同學。&rdo;

棲歸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捏著書頁的手指緊了緊，又慢慢地鬆開。

藍悅轉身欲走，棲歸的聲音這時候清晰地從身後傳來：&ldo;既然不想要我走近，那便不要過來。&rdo;分明沒有半分什麼重感冒的跡象。

藍悅一瞬間不知道哪兒來的巨大的怒意，冷聲回答道：&ldo;求之不得。&rdo;

毫不猶豫地開啟門把手，走出去的同時頭也不回地反手關上門。棲歸這才從書中抬頭，自從聽到門外他的聲音時，手中的書頁就一直沒有翻過，這人，從來就不認真聽別人說話。看著門板，棲歸斂了眼眸，往背後的椅子上靠去。

看到藍悅從棲歸的房間裡這麼快出來，棲歸的媽媽站在原先的地方，眼底是深深的無奈和痛苦，她看著藍悅，藍悅也在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在原地。

棲歸的媽媽剎那又把到嘴的話給嚥了下去，風城早跟她說過不要去管小輩的事情，可這是她的親兒子，怎麼能不管？

&ldo;可以聽我說一些事情嗎？&rdo;藍悅聽到她如是說道，語氣中含著一些藍悅不願也不想看懂的情緒。

藍悅於是沉默地坐在沙發中，聽著她媽媽說一些棲歸的事情，從他小時候和陸棉的相處，到陸棉死後棲歸的變化，到他帶給棲歸的變化，一直到――異世界裡面的事情。

藍悅不由得露出驚詫的表情，不過轉瞬又想通了，雖然棲歸是一手負責異世界的人，可這總老闆終不是他，他的父親大概知道的，遠比他母親說出來的，要多的多。

藍悅想起了棲歸父親那雙同樣讓人印象深刻的眼睛，那是一個完全讓人無法讀懂的男人，危險卻又內斂，總給人一種大海一般厚重的感覺。

&ldo;他從來都不讓我們在他面前說出點兒什麼那孩子的不好的地方，一直到不久前我都還擔心著他是不是這輩子就耗在這上面了，可那時候他卻忽然和你在一起了，並且明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