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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不是蕭仲忍，而是蕭伯賢。
&ot;我驚怖地狂叫起來，就在這時蕭仲忍終於回來了。&ot;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在我的眼前，互相凝視著，數十年來糾纏著的恩怨，使得他們兩人的眼睛中都像是要冒出火來。
&ot;然後，他們兩人一起望著我，我不自覺地退縮了。一直追到冰冷的山壁上，蕭伯賢突然說：這世界太擠了，你我兩人之中，總有一人該退出去。蕭仲忍呆了許久，也沉聲道：這世界的確大小了。&ot;於是他們兩人一起拔出劍來，唉……造化的弄人，有時的確大殘酷了些，他們兩人的神態、舉止言語，竟然是那麼相像，我看著他們兩人動起手來，突然發覺我對這兄弟兩人的關切，竟是一模一樣！&ot;這念頭幾乎使我發覺，但卻是事實，殘酷地逼著我，不容我逃避，我……我開始哀求他們，要他們不要動手了。
&ot;我哭喊著，哀求著！但是他們卻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就在這狹窄的地道里，廝殺了一夜，他們的身上，都受了傷，流了血，唉……蒼天竟又將他們兩人的武功安排成一模一樣。&ot;裴珏反手一抹額上汗珠，他若非自己親眼目睹，否則他真不敢相信這悽慘而離奇的故事竟是真的。
外面，天似已黎明瞭，由那裂隙中射入的微光，使得他已能膝隴地看到艾青的身形。
但是他卻不敢去看，他只是垂著頭，聽她接著說道：&ot;後來，他們競捨棄了劍法的比鬥，而想出了這不死不休的比試方法，我更驚慌了，雖然我也知道，他們兩人若是同時活在世上，那麼悲劇是永遠不會結束，困為……因為我……我愛著他們，他們也愛著我！&ot;但是，我仍然不忍見到他們的死亡，我以這雪亮的鋼針，一針一針地刺在自己身上，希望他們能為我痛苦而住手。&ot;&ot;但是他們卻仍然像是沒有看到！&ot;語聲頓處，餘音裊裊。終於，四下變得死一般的靜寂。裴珏木然僵坐著，思潮卻似乎停止了轉動。良久良久，只聽她幽幽長嘆一聲，緩緩道：&ot;悲劇，終於結束了！故事，也結束了！他們兄弟，終於解開了糾纏的恩怨情仇，而我呢？&ot;她突地輕笑了一聲，笑聲中摻揉著的那種對生命的譏嘲與悲切，使得這笑聲聽未有如暮春杜鵑的啼血。
她輕輕接著道：&ot;我……我問你，我是否該繼續活下去？我能繼續活下去麼？&ot;裴珏全身一顫，訥訥道：&ot;你……你……你……&ot;艾青一嘆截口道：&ot;我要你為我做的第三件事，便是等我死後，你再將我們三人的屍身，葬在一起。&ot;積壓在裴珏心中的悲哀，此刻突地一起翻湧而起。
他悲哀地大喝道：&ot;你不能死！&ot;、艾青悽然一笑道：&ot;難道你忘了你方才曾經答應我的話麼？何況……以你的力量，你又怎能阻止我？&ot;裴珏怔了半晌，兩滴淚珠奪眶而出，眼前這膝隴的情影，變得更加模糊，他悲泣著道：&ot;但是……但是……&ot;艾青嘆道：&ot;但是我現在還不會死，我要以我僅存的一點力量，為你做一些事，三天……三天之後，誰也不能阻止我……去死，三天……&ot;她喃喃地低語著，又自轉過身去，望向那一雙靠合著的人影！唉，命運！命運對她的確太殘酷了些，竟使她對生命已一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