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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觀棋似乎是想研究這一刻的應鐸,看著他垂下的長眸,凝聚又溫和的視線。
她像一個剛剛化形成人類的小獸,有探索欲地去看人類的情感變化。
因為這種疼惜與愛意,她從未有過。
她已經因為從未感覺到愛而變得遲鈍,比起感覺到被疼愛,臉上表露更多的是很好奇,好奇正常人類的情感怎麼是這樣的,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是否真的疼愛她。
應鐸輕輕摩挲她的手腕,連帶著那隻手環,指腹因為打馬球而磨出來的薄繭,讓觸感像砂紙研磨。
他略抬起眼皮,眼眸半闔半啟:“如果願意,以後我都想照顧好你。”
唐觀棋奶油白的絲綢裙襬在晚風裡微微盪漾,她湊近來看他的臉,但因為身高差他不少,她湊近來,只能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看他反而只能仰著頭看他下頜。
應鐸感覺她直愣愣的,像心智未開的狐狸,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狐狸,到人類的院子裡也不知道去捉雞吃扒蛋走,就坐在人類的庭院裡,試探著坐在人類旁邊,和曬穀的人類一起曬太陽。
她好似不懂愛,要人教。
他轉而牽著她的手:“回家嗎?”
唐觀棋聽見家,有一刻希望真的是她的家。
因為她從小就沒有家,在婆婆身邊,才勉強有家的歸屬感。
可是無法久留。
現在這個和婆婆息息相關的人,問她要不要回家。
她對著應鐸,點了下頭。
應鐸牽著她的手,將她纖細的手指合在自己指縫之中,聽她的決定:
“想去中環還是去薄扶林?”
她思考一下,指了指應鐸在中環住所的方向。
應鐸將車門拍上,和司機溫和開口:“把車開回去吧,我們準備散散步。”
司機連忙應聲:“好。”
夜色已晚,路上的人少了很多,只有偶爾下班或趕工的人匆匆路過他們。
應鐸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像普通情侶一樣走在路上。
走過燈光精緻的玻璃大廈,藝術塗鴉的小別墅,原處是哥特式的天主教無原罪主教堂,淺黃色的教堂頂上十字架樹立,風都安謐得幸福。
唐觀棋一隻手被他牽著,另一隻手不自覺也去抱他的手臂,應鐸眼底有微小笑意泛起,任她抱著自己的手臂。
像一個上班族下了班同女朋友散步行街,迎一天難得的幸福時刻。
唐觀棋的臉也貼著他手臂,應鐸低眸看她一眼,溫聲道:
“我有事要報備,聽不聽?”
唐觀棋抬起頭看他。
應鐸牽著她纖弱的手:“我要去相親。”
五個字跳入唐觀棋的耳中,她僵了一下,立刻鬆開他的手臂,抱著胸離他一丈遠,一副不願意將就的樣子。
應鐸走過去,她就往旁邊再挪。
他再走,她再挪,就是不想碰到他。
應鐸也是有了自己的報應,卻縱容到說話都像哄人一樣,溫慢道:
“不是真的相親,我對對方沒興趣,也沒有人逼迫我去相親。”
唐觀棋仰起頭看前面,就是不看他,一副小天鵝驕傲到哪怕傷心也有昂揚著頭的樣子。
她走得很快,應鐸感覺她要不是顧及顏面,馬上就要跑起來了。
幸好應鐸腿長,大步走完全能跟上,看起來還不急不慢,從容跟在她身後:
“是相親的物件,是一位我一直想認識的合作伙伴,只是借這個機會認識對方。”
她忽然停住腳步,提出一個幾乎不可能答應的過分要求:
“我想看你的手機。”
應鐸略微意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