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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摔得不輕。
他聽到腳步聲後抬眸,直勾勾盯著嚴疏手裡的食物,裹在衣服裡的喉結上下滾動,微不可察地舔了下唇角。
「下去吃飯。」嚴疏故意揚起手臂,鍾欣城便像嗷嗷待哺的動物幼崽,逐漸抬著臉,他的視線專注,比平時打遊戲還要認真。
「想吃。」鍾欣城指著袋子裡的東西道。
「恩,都給你。」
吃了點東西墊肚子,鍾欣城才有繼續奮戰在征服滑雪板的偉大事業裡的動力,他和嚴疏一起下了山,找到大部隊,吃了個熱騰騰的盒飯。
「師兄,你只教欣城也太區別對待了吧,你說你開小灶就算了,怎麼還嘲笑我們呢?」王相如往嘴裡扒飯,她見看人下菜碟的狗男人進門,首先含糊不清地控訴。
往常跟她共同起鬨的梁婷婷像個餓鬼投胎,只顧著搶盒子裡的紅燒肉,小眼睛從帽子下抬起,巡過兩人的身影,盯了下他們相隔一段距離的手,遺憾似地哼了聲。
好在大一的孩子比較識趣,一看有人帶頭,紛紛將嚴疏的惡劣行徑公之於眾。
「師兄剛剛下來的時候經過我身邊,問我怎麼這麼菜!」
「他還說我這水平和婷婷師姐一脈相承!」
「踩雪撬的企鵝那句?」
「打住,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吃著飯呢。」
「……」
鍾欣城在一片討伐聲中默默離嚴疏遠了半米,他鎮定自若地向前走,冷不防又被嚴疏勾著脖子拽回去。
「沒辦法,對同床共枕的小孩當然得有點優待,誰讓你們不和我住一起。」嚴疏反唇相譏,最後又曖昧不清地歪著頭輕聲反問:「對吧?欣城?」
鍾欣城:……
梁婷婷:噗——
眾人愣了一下,竟紛紛覺得有幾分道理,七嘴八舌議論起來,誰都沒往奇怪的方向想。
只苦了梁婷婷,知道的太多,更震驚於嚴疏的不要臉。
你們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他說的是真的!!
吃完飯,被米飯和狗糧同時噎飽的梁婷婷癱在休息區的長椅上一動不動,暖風掀起她的頭髮,眼睫被髮絲勾動,閉目養神的女孩撓了撓臉側,聽見身邊有人走過的腳步聲。
睜眼抬頭,是抱臂向窗外眺望的楊雅,一副看戲的玩味姿態,唇角上揚的弧度剛好。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坐在纜車裡的嚴疏和鍾欣城。
彼時陽光正好,單杆纜車邊並排架著兩個單板,一個花花綠綠炫彩無比,一個低調高階墨色鍍金。更粘人的那位正貼著渾身冷意的師弟坐,手指著下面不知在說些什麼,兩雙長腿在空中晃,韻律足夠一致。
他們並肩坐在光裡,遠處天空湛藍晴朗,山間佇立的樹梢有乾淨未融的霜雪。
纜線不斷旋轉,他們則不斷向前。
許是山裡的陽光刺眼,梁婷婷仰頭看了一會便撐不住了,她靜靜低下頭去,眼眶裡有些濕潤的東西,盡力眨才能消失。
這該死又美好的辦公室戀情,她想。
……
晚上還是在別墅住,飢腸轆轆又筋疲力盡的小部員們回別墅後直接把飯鍋舔乾淨。酷愛做飯的梁婷婷也沒了力氣,各回各房捂著被子睡覺,黃昏時別墅像棟靜悄悄的鬼宅。
鍾欣城剛練那陣摔得有點慘,晚上嚴疏不打算鬧他,放小朋友好好睡一覺,奈何鍾欣城自己睡了不到一小時就餓醒了。半句話不說,只是圍著被子坐在床上盯人,眼神幽幽,盯得嚴疏渾身發毛。
他可能是把男朋友當成了自動販賣機,以為親兩口就能有零食掉出來。
嚴疏本來是打算親自下廚做點東西投餵寵物,但出門時想起鍾欣城昨晚縮在他懷裡動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