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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在看這裡,對麼?」嚴疏眯起眼笑著,他用右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歪頭把聲音灌入鍾欣城的右耳裡。「你想親我,是麼?」
「不是!」鍾欣城掙扎著想逃離,看似不存在的、通向自由的翅膀卻被無形鎖鏈死死糾纏,他手足無措地抵抗來自嚴疏的熱量,卻尋不到回歸正軌的方法。
正軌,什麼才是正軌呢?
「小騙子。」嚴疏一字一頓地念著,偏頭堵住了鍾欣城最後的辯解。
……
「不!」
鍾欣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頗有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味道。
瘋狂跳動的心臟快從胸膛而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蔓延整個後背、濕透了衣服,鍾欣城狼狽地坐在床上,滿腦子渾渾噩噩。
昏暗的寢室中,微弱天光從漏縫的窗簾裡陷進來,灰塵一樣灑在地上。枕邊的手機屏一片黑暗,鍾欣城翻身踉蹌地去摸,六點十分的數字刺目。
短促的呼吸讓鍾欣城找不回正常的心率,他痛苦地捂著頭縮在床上,怎麼也沒法把腦子裡那個人趕出去:這算什麼,夢到師兄,還……
「啊……那我不用科顏氏,我用大寶,行嗎?」
顫顫巍巍的聲音突然從下面傳來,鍾欣城精神一振,猛地向下面看去。
大安不知為何突然起的十分早,連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他脖子上圍著條小狗狗花毛巾,尷尬地仰頭看著坐起來的鐘欣城,試探著問道。
什麼科顏氏?什麼大寶?
被恐怖夢境沖昏頭腦的鐘欣城無暇顧及其他,他的聲音都含著股心有餘悸的味兒,說道:「你要什麼?」
「我借一下你的雪花膏,我的用完了,然後你說不……」大安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鍾欣城臉色蒼白得嚇人,頭髮濕淋淋像剛被從水裡撈出來。他也不管乎大寶了,仰頭問道:「你怎麼了,做惡夢了?」
確實是個噩夢,鍾欣城洩氣地揉著額角,沒說話。
「還好,你要找什麼,我幫你……」鍾欣城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帥氣地把被子一掀準備下床,還沒等動便忽然停了下來,像沒電的機器停在工作中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協調感。
緊接著,大安便看見鍾欣城冷著臉縮回被子裡,扭頭面壁思過,聲音悶悶的:「在第三個架子上,白罐子,自己拿。」
「哦。」大安拿到了面霜,又探頭問:「你不下來嗎?」
他看不清鍾欣城的臉,卻看見了自己這位雷打不動冷靜自持的舍友,耳根紅的快要燒起來。
「不了。」鍾欣城支吾著,話都說不清。
一分鐘後,大安風風火火地走了。鍾欣城心如死灰,他忍著清晨的生理反應,頓覺人生無望。
有的東西,一旦萌生,便一發不可收拾。
又到了值班的日子,鍾欣城頭一次不想進辦公室。他在樓底下磨蹭了好久,來的路上比龜爬還慢,清心咒在耳機裡迴圈好幾遍,搞得鍾欣城現在都能隨便拽張紙畫個百八十張絕情符。他沉著呼吸默唸存天理滅人|欲,小嘴皮子倒騰得比任何時候都溜。
不就是春|夢嗎?怕什麼?有什麼?不就是主角不對嗎,不就是……
那要是換一張臉不就行了麼?漂亮小姐姐有啥來啥,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有……
一定是性別的問題!是性別……
是……是……
鍾欣城一頭撞上電梯口的理石板,整個人貼著牆快要哭出來,偏偏安靜地發不出一絲動靜,唯有動作驚駭世俗。
「欣城?怎麼不上去,在這幹嘛?」
嚴疏叼著片麵包挎著書包轉過大廳,一進走廊就看見鍾欣城跟個掛畫似的在牆上吊著,嘴裡還振振有詞在內念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