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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聊苦衷,或許是告訴自己,出軌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就像電視劇中常演的那樣,告訴他一切苦痛都是有迴轉餘地的。
但殷朔年沒有,那些事情在他心裡,已經不重要了。
殷朔年並未察覺他的情緒變化,繼續說:
「海灘上能找到的資源有限,如果我們每天都需要在叢林和居住點之間往復,會花費大量的時間。」
「但住進營地裡,也有一個弊端。」
他說起這些時邏輯清晰,半點不像平時那個木訥的人。
談逸冉有些心不在焉。
「什麼弊端?」
殷朔年說:「我們可能錯過救援隊。」
談逸冉收回心神,開始分析他說的話。
四天了,他們在海灘上擺放了巨大的求救訊號,但空中救援杳無音信,海上救援更是連影子都沒見到。
這段時間,他們因為吃不飽,體力受限,活動範圍也非常小,身體狀況也很差。
倘若能吃上熟食,他們將有更多的精力探索這座島嶼,蒐集更多的食物,支撐兩人活下去。
如果寄希望於救援隊,他們必須日夜不斷地有人守在海灘上;如果要在營地裡創造一個更好的生活條件,就必須做好可能與救援隊失之交臂的可能。
救援隊真的還在找他們嗎?
他會不會在這個島上,和殷朔年待一輩子?
海鳥越過頭頂,投下一個飛速移動的黑色陰影。
殷朔年看著談逸冉,靜了許久,忽然開口道:
「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談逸冉呼吸一滯,抱著膝蓋的手開始發抖。
「放心,我不會做什麼,」殷朔年低下頭,「等我們離開這裡,你繼續過你的生活。」
太陽開始沉入海面,談逸冉低頭沉思,修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讓我考慮一下。」
談逸冉說著,抱緊裝滿水的塑膠瓶,起身離開。
斜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面朝緋紅的落日,廣闊的海面上空無一物,似乎整個地球只剩下了這一座孤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談逸冉感覺自己活得像只原始的動物。他想念公司給他提供的單身公寓,想念沾染菸草味的床。他的生活過得一團糟,但好過這個地方無數倍。
兩人走到海灘上,殷朔年回身看了他一眼。
「我會儘快弄到火。」
他赤裸著上身,橙色的光落在他的脊背上,如同神話中盜取火種的普羅米修斯。
談逸冉難得沒有冷聲嗆他,沉默地對視片刻,轉身進入洞穴。
塑膠瓶滾落到一旁,他疲憊地倒在地上,掰下椰殼裡最後一點兒椰肉,塞進嘴裡。
椰肉已經開始發酸了,又涼又軟,嚥下去的時候,像冰一樣刺骨。
太陽漸沉,百鳥歸林。
殷朔年躺靠在凹陷的岩石中,仰頭喝了口貝殼裡的水,吃了些姜塊,從身後拿過半濕衣服,套在身上。
腸胃的不適已經基本好了,他常年健身,身體的自愈能力一直都不錯。
他不敢睡太早,這個居所不算安全,雖然沒有蛇蟲侵襲,但那些野狗如果想來狩獵,簡直是易如反掌。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趕緊生火,到那時,他就可以將廢棄的營地重新修起來,帶著談逸冉,一起住過去,不用擔心受動物的襲擊。
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現在正是快天黑的時候,看什麼都不夠清楚。
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而後繼續手頭的工作。
天黑前,他把在溪邊帶回來的鶴望蘭葉處理了一下。這葉子寬大濕潤,沒法用作生火,但撕開莖葉曬乾,做一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