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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人類為潛在的慾望找的冠冕堂皇的藉口,還是教人看不開。他這麼一回來,她體內那些被消滅殆盡的細胞殘餘,又開始分裂再生,蠢蠢欲動起來。
好似某種神靈,重新走上神壇,要她仰頭頂禮膜拜。
信仰太虔誠的人,人們以為是中宗教的毒;會被神棍所騙,走火入魔的,都是些受教育低、沒什麼知識的人。事實相反,對宗教最虔誠、最深信不疑的、越容易受騙的,恰是那些書念得最多,所謂的高階知識分子。不為其它,就因為書念得太多了,懷疑太多,一旦信念生了根,反而深信不疑。
就像對愛情的信仰,愈虔誠的,愈是那些對情愛不以為然的,一次又一次,執迷不悟。
都是毒。
他離開時,她才十六歲,十多年後他回來時,她都已經二十八了。
像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到頭來守到薛平貴帶一個代戰公主回來篡她的位。更扯的是,薛平貴回來,她根本已認不出他,認不出自己苦苦守了十八年的夫君,還當他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十八年,根本為守而守,守一個虛無縹緲。而她在那邊守活寡,他在那邊第二春;千守萬守、死守活守,到頭來,見面卻已對面不相識。
夠了。
不再在寒流大冷天,穿一件短T恤,上頭印著一個大大的英文字Me在他跟前傻氣的晃來晃去,只為要他注意到她的存在。
都兩千多少年了?她二十八,沒有固定的工作、沒有固定的情人——亙白一點,是連情人都沒有。留了一個國中女生頭,發線旁分,啟以為看起來年輕,抓住青春的尾巴,旁人看了——天曉得是怎麼樣!她也不想知道了。
第二章
一年一度,總有一個她討厭的日子。
“又來騙吃騙暍了。”踏進阿a的“冥王星”,阿a圍著圍裙,拿著鍋鏟,看見她,眉毛一吊,一點都沒有歡迎顧客的意思。暗光下,眼珠是淡綠的,像貓一樣。
“餓死了,大人施捨我一客炒飯吧,順便加點蛋。”範江夏涎著臉,討好地笑,簡直賴皮。
阿a開的小吃店,賣一些小吃跟炒飯、炒麵,偏偏要裝有學問的,取什麼“冥王星”的,裝潢得跟咖啡店似的。結果來的都會時尚人喝不到咖啡,要吃小吃、炒飯的不會來。
“口袋有錢嗎?”阿a眉毛又一吊。
“兩個十塊銅板,還有一些零散的。”她又討好的笑,說得挺心虛。
“就這點?”阿a搖頭。“可以給你加點蔥,炒醬油,蛋是沒有的。”
“就這樣?”她哀叫一聲,四處搜尋。“大蘇呢?”
大蘇是小吃店另外半個老闆,在某個廣播電臺主持深夜節目,談一些都會人的無病呻吟或風花雪月。她從來不聽那些,睡覺要緊。
有一陣她無聊去學調酒,在調酒補習班認識阿a,然後因為阿a再認識大蘇,他們是高中學長、學妹。
阿a說他沒有名字,人只要有個符號不就好了嗎?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沒有人報告自己的祖宗八代,阿a就叫阿a,大蘇就叫大蘇。
她是不相信男女之間有什麼純粹的友誼啦,不過,阿a例外。他從來沒有對她表示興趣過,有一天要如此,她想大概也就做不成朋友。
就是因為阿a對她沒興趣,他有興趣的是大蘇,關係才維持下去。
她最受不了那種女人,明知道對方的意圖,還故意做作的說什麼只做朋友,製造曖昧,然後才說人家誤會她了,她只當對方是朋友。
“別想打大蘇主意。那點錢,根本只夠你吃泡麵。”
阿a喜歡大蘇,但大蘇跟一個有錢老闆在來往,還有另外一個有錢老闆在追大蘇;然後,一個常來小吃店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