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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她問明心問題的時候,大和尚的心情原來是這樣的嗎?
她覺得有些冷,不由得甩了甩腦袋,終於把思緒從那個胖乎乎的笑面佛陀轉到眼前這個清瘦的和尚上來。
說實在的,她不明白不念此行的目的。他一向不喜她,怎麼會在意她是如何看待他的?
不過,他既問了,她自然也沒什麼不能回答的。
她手中拿著畫筆,正對著不念,在長明燈昏暗的燈光之中,淡淡的笑了一下,認真道:&ldo;我從沒恨過你。&rdo;
她說著,不知為何,笑意更深了幾分,補充了一句,道:&ldo;我也從沒恨過蒼燼。&rdo;
她說完,拿著調色盤上了一旁的梯子,開始畫頂部的星辰大海。
不念呆愣了半晌,仰頭看她,一張略薄情的臉帶著幾分不解,竟有幾分可愛,&ldo;為何?&rdo;
水鏡月沒有回頭,繼續畫著壁畫,反問了一句:&ldo;蒼燼那般對我,是因了我這雙重瞳,因了那一句&l;重瞳亂世&r;的預言。可阿月不大明白,不念大師恨著阿月,是因了什麼緣故呢?&rdo;
水鏡月這話問出口,不念的眼神瞬間變了,雙目赤紅的瞪著她,低低的聲音仿若地獄的詛咒一般:&ldo;因為,你毀了他。&rdo;
水鏡月停了筆,有些不解,問道:&ldo;你說的&l;他&r;,是誰?&rdo;
不念閉上眼睛,咬著牙,拿起脖子上的佛珠念著佛號。
水鏡月想了想,試探著問道:&ldo;巫谷主?什羅教教主?&rdo;
第一百七十七章 無恨
不念沒有回答,只是數著佛珠念著佛號,平息不斷升騰的無明業火。
水鏡月也沒再問。
她換了支粗些的畫筆,蘸著藍色的顏料,畫著如海洋般的藍天,一邊平靜的回答了不念之前的那個問題:&ldo;我不恨你,是因為無從恨起。或許,也是因為你是個和尚的緣故。我有個待我很好的和尚老師,所以,每每見了和尚都覺得很親切,尤其是那些特立獨行的和尚。你問我如何看你,唔,怎麼說呢?我認識的和尚不少,但能讓我稱一聲&l;大師&r;的,你大概是唯一一個。&rdo;
她說著覺得這話似乎有些太過煽情了,不由得笑了一下,接著說道:&ldo;在阿月眼中,大師就只是巫谷主的朋友而已。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自己的朋友。敵人的朋友,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敵人。大師,阿月如此說,可算明白?&rdo;
不念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紅色已經消退,良久,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自嘲,幾分悲哀,還有幾分無奈‐‐
水鏡月的一番話說得挺曲折,但總結起來,也不過一句話‐‐他於她,不過一個特殊一點的路人。
一個路人莫名其妙的恨意或敵意,她即便有些好奇,也不會放在心上。
終究,還是他輸了一籌。
水鏡月又換了支畫筆,換了黃色的顏料,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淺淺的梨渦在昏黃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的柔和。她畫出一顆明亮的星星,說道:&ldo;至於蒼燼……&rdo;
她頓了良久,似乎在想該如何表達,再次開口卻似是轉移了話題,&ldo;中原武林中,我最尊敬的兩位前輩,一個是少林寺的方丈,一個是武當派的掌門,他們曾救過我的命,我一直都把他們當做自己的長輩。可是,在我來西域之前,他們把我誆進了純陽宮,想讓我在裡面呆一輩子。
&ldo;我的親生父親,因為一句&l;重瞳亂世,白瞳長殤&r;,自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