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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當時我並非不告而別。”
沈讓聲音發沉，像是一灘死水，不知回憶起什麼連帶著表情也痛苦酸澀。
雲淺記得，那會兒她們班剛考完一次摸底小考，她的數學成績雖然穩步上升，但後面的大題總是會丟分，老師課間把他們幾個錯題差不多的一起叫過去鞏固知識點，沈讓剛好在辦公室，於是看見了雲淺的試卷。
他點著她的卷子，笑著：“老師，這道題我給她講過，做錯了是我的責任，您給其他人繼續講，她我負責。”
雲淺那會兒滿心都是怎麼提升成績，根本沒注意到沈讓對自己藏了小心思。
再後來，沒講幾天的題，沈讓就沒再來學校了。
雲淺以為他是被保送，覺得無聊出去旅遊玩了，而且沈讓也沒義務天天給她輔導功課，是以也沒往別處多想。
等到兩所top大學相繼開學，雲淺沒在官網看到沈讓名字時，才慢慢從其他同學口中聽說沈讓好像是出國了。
雲淺心一提，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開口嗓音發顫：“你當初出國不是去讀書嗎？”
像是驗證了她的想法，沈讓輕輕點了下頭。
“我知道你的目標是燕大，所以那會兒跟燕大招生辦的老師已經談妥，只差簽字了，但——”
他不想雲淺擔心，試圖扯動嘴角笑一下來緩解氣氛，卻是沒成功，嘆息道，“但跟你約好補課的前一天晚上，我上錯了車。”
上錯了車？
雲淺眼睫眨了一下，緩緩反應著他這句話。
沈讓是傅家這一輩兒裡的第一個孩子，一開始傅老爺子對他給予了厚望，沈讓又聰明，傅聿霄的分量根本比不上。
所以傅聿霄都是自家的車接送上下學，而沈讓則是由老宅那邊派司機，每天劉管家陪著護送的。
怎麼會上錯車的？
“那輛車套了牌，劉管家剛好有事，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沈讓聲音縹緲，他慘淡一笑，“就跟小說裡的狗血劇情一樣，我被綁架了。”
嘩啦——
雲淺手一抖，拿著的果汁濺到桌子上，她神情恍惚了一下：“是……傅家的對手公司乾的？”
“不是。”
沈讓拆著筷子遞給她，情緒緩過來不少，輕聲安撫，“先吃飯，剩餘的事邊吃我邊告訴你。”
雲淺全然沒了吃飯的心思，目光隨著沈讓的身影轉動。
沈讓從對面坐到她身邊，握住雲淺的手，扯過紙巾擦著蹭到她指尖的果汁，聲音放輕：“車子一模一樣，就連內裡的裝飾也絲毫不差，不然我也不會察覺不到。”
能知道這麼多細節，還能掐準劉管家不在的時機。
出了這麼大的事，能讓傅老爺子不聲張反而徹底壓下去不走漏一點兒風聲……
人名浮現在腦海，雲淺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是傅聿霄的爸媽？！”
沈讓闔了闔眼，算是對她猜想的肯定。
“他們、他們怎麼能這麼歹毒！”
雲淺把手裡的一次性筷子掰斷了一根，依舊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沈讓嚇了一跳，趕忙撫平雲淺的掌心，看她有沒有被筷子傷到，“我知道老頭不會站在我這一邊，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出了國，我也不敢留任何訊息給你，擔心你被牽連”
雲淺吸了口氣：“傅聿霄他知道這事嗎？”
沈讓嘲諷勾唇：“他是既得利益者，就算不知道，這麼多年也早知道了。”
雲淺噁心的直反胃。
這麼多年，她怎麼就瞎了眼喜歡上那麼骯髒的人。
“那於妍她……”
沈讓神情微斂，漆黑的眸子蘊著看不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