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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說不是。
半遮在帽簷下的幽邃眸子明顯黯淡下去,沈讓拆餐具的手頓住,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很快扯平成一條直線。
卻又聽見她小聲嘀咕的話。
晦澀莫深的眸底驟然間有萬千星辰閃耀,往日沉穩有致的語氣微顫出幾分驚喜:“你說什麼?”
雲淺用餘光飛速瞄了他一眼,垂頭擺弄著餐具,清軟的聲音若無其事:“我說什麼了嘛,好像沒有誒。”
剛才說過的話像一陣煙似的被風吹散,沒留下任何證據。
“你剛才說,都有結婚證了怎麼會是男朋友呢。”
沈讓不僅耳力極佳,記憶力也超群,他一字不落的重複著雲淺剛才小聲嘀咕的話,嗓音繾綣旖旎,“所以,不是男朋友,該是……老公對不對?”
拉長語調的話落在耳邊泛起酥癢微麻。
不知是不是他刻意咬重‘老公’兩個字的讀音,雲淺鴉羽般的眼睫一顫,腦海裡剎那間被這個兩字佔據,聽不見別的聲音了。
直到店老闆來上菜才拉回她的思緒,雲淺羞紅著臉朝四周張望,瞪圓眼睛氣鼓鼓的嗔著沈讓:“我才沒說!”
她拿起筷子給他夾菜,“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讓斂眸,修長手指勾住耳側黑色細帶把口罩摘下,嘴角噙著的笑意深情柔軟,他慢悠悠拿起筷子吃著她夾過來的菜,聲音低沉悅耳:“吃飯自然堵不住我的嘴,能堵住我嘴的……”
他瀲灩多情的眸子落在雲淺的唇瓣上,意味不要太明顯。
被他炙熱的目光一燙,雲淺的耳朵更紅了,她捏著筷子的手指蜷了蜷,輕輕吸著氣。
沈讓真的是……
“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飯。”
把人撩撥得臉紅心跳的男人姿態散漫的捻開手套,慢條斯理的剝著小龍蝦,把蝦肉堆在雲淺面前的小碟子裡。
心底紊亂的情愫沒有平復,雲淺不敢跟他對視,推著碟子到他面前:“我吃過很多回了,你嚐嚐符不符合你的胃口。”
沈讓隨意捏起一隻放進嘴裡,評價著:“味道不錯,辣度和麻度都是你喜歡的。”
說著,又把小龍蝦肉放到了雲淺面前,催促著她快些吃,不然趕不上他剝的速度。
味道確實不錯,還是當年的老味道。
雲淺最愛坐這家店右邊的角落位置,天氣熱的時候會在隔壁飲品店買一份綠豆冰,每次吃飯不管吃什麼黎月晗總會把第一口先給她吃,而云淺則笑語晏晏的燙她們兩個人的杯子。
偶爾有幾次他也看見過傅聿霄和雲淺一起來,但身尊體貴的傅聿霄從不吃這些垃圾食品,每次都是雲淺自己默默的吃,傅聿霄在一旁嫌棄的不停說教,說這些食物又油鹽又大不健康吃多了死了都能防腐。
雲淺吃飯時臉上總愛掛著的幸福笑意慢慢淡去,漸漸的她就不帶傅聿霄來了,只和黎月晗小雀躍著分享美食。
沈讓發現後忍俊不禁,有種抓住她小尾巴的感覺。
原來她跟傅聿霄在一塊時也不像大家說的那麼般配,至少他看見的都是雲淺在無限包容。
雲淺上大學的四年時光,沈讓能偷偷飛回來的次數不多,碰見她一個人出來吃飯的時候更是難得,所幸雲淺沒什麼探索精神,總愛去的就這麼幾家店,他隨便逛一逛總能找到她的身影。
通常這個時候他會悄悄與她背對而坐,點一樣的菜品,慢慢吃細細嚼,像是和她同頻共振一樣。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坐在同一張桌子前吃飯了。
“當時你不是已經保送燕大了嗎?”
雲淺把嘴裡的牛肉嚥下,捧著杯椰奶歪頭看向沈讓,像是問出她一直好奇在心的問題,“後來怎麼出國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