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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家郡主的信。
郡主去潯陽的這幾日,長公主雖嘴上不提,她卻看得出來,殿下心中對郡主掛念得緊,每次收到盧叔匯報上來的訊息都能愉悅一天,今日收到郡主的信豈不更是歡喜?
臻彩叩響了紅木門,得到主子的回應後抬腳進去,轉過煙水梨木屏,微微福了身,將信件呈上。
長公主從軟塌上抬起頭,慢條斯理地拿起信件,神色泰然地說:「莞兒在潯陽待了好些日子,那兒是有什麼鉤子不成?待會兒傳信給盧叔,叫郡主回長安。」
殿下這是自己想念郡主了。
臻彩掩面一笑,輕聲應下。
長公主拿著信件,一字一句地看下去,卻微蹙了眉頭,她抬眼問侍女,「陛下要給二公主賜婚了?」
臻彩思忖一番,回答:「奴婢聽聞尹貴妃近日叫尚宮局擬了一些世家兒郎們的名冊,約莫著是想給公主擇婿。」
長公主將信件擱置於矮几上,心中疑惑起來。
女兒突然千里傳信來叫她阻止二公主的婚事,實在怪得很。
誠然尹家是唯一一個能稍與謝家抗衡的世家,他們謝家要暗中打壓尹家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可暗中打壓便算了,無緣無故去阻攔人家的婚事,這不是明面上欺負尹家嘛。
不過女兒若是真看尹家不爽,她明面上欺負尹家一番,讓女兒解解氣,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尹家那老兒素愛上摺子參她,連她車駕越了制都要管。
可尹家又什麼時候和自家女兒扯上了關係?
臻彩跟隨長公主多年,早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她見長公主一臉困惑,心思流轉著,揣摩了一番,說:「奴婢聽聞郡主在宮中小住的那幾日倒是與二公主走得近。」
是了,也只有這個道理了。
長公主回想著信件的內容,自家女兒突然叫她阻止公主的婚事,不是看尹家不爽,那還能有什麼原因?
總不可能是要同公主搶男人。
定然是二公主得了不好的親事,寫信求助莞兒,而她的莞兒如此善良好心,一點都沒意識到謝尹兩家文成武將的對頭關係,說幫就幫了。
看來得空她還要再去敲打尹貴妃一番,叫她少看些宮鬥寶典,光長志氣不長腦子,亂給二公主塞婚事。
門外有侍女恭敬地通稟了一聲,打斷了長公主的思緒。
「長公主,三公子來了。」
長公主聞言輕輕覆蓋住桌上的信件,斂起了面上的神色。
謝玦走進來的時候,屋子一下子亮了幾分,他白衣佩玉,廣袖翩然,溫柔和煦,一身的清雅氣質。
能叫大半個長安城的女子都傾慕的謝三公子,自然是儀態無雙。
侍女們都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母親。」謝玦微微頷首,不卑不亢地給長公主問了安。
偏偏長公主的表情漠然,似乎不是很待見他。
一旁的侍女們便想起了當年雁嶺關之事,當年北梁軍隊圍剿雁嶺關,大公子身隕,唯三公子活了下來,長公主自此便與三公子有了嫌隙,素來以冷麵對他。
「三郎仕途繁忙,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問安?早說免了昏定晨省,不必前來。」長公主面色淡然地端起擱在桌邊的茶,淺啜一口。
她有意不讓侍女添置座椅。
「母親讓四妹去潯陽了。」
即使沒有座椅,謝玦神色也安然不變,他立於一側,從容有禮,以一種肯定的語氣溫聲說道。
長公主保持著平淡的臉色,說話也生疏極了,「家中瑣事何必叫三郎煩憂?謝堯雖叫你照看妹妹,可有我在,莞兒的事不必勞煩三郎。」
謝玦眸中情緒不變,彷彿習慣了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