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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謀反一事珞泱是知道的,她卻未曾料到蕭執從小_便養在天子身邊,疑惑地問:「平西王謀反可曾想到自己嫡子尚在長安?」
「這……」來福愣住,世人常拿平西王謀反卻被嫡子圍剿之事做談資,還真沒有人想過當年蕭世子的處境,他猶豫著道:「應是想到的,可他利慾薰心,連勾結外敵之事都能做出來,怎還會憐惜自己親子的性命呢?」
來福又感嘆一聲,接著道:「還好當今天子聖明,並未連坐蕭世子,也是常年養出了情分,世子聽聞平西王反叛之事後當日便請命去圍剿叛軍,朝臣們都覺得是無稽之談,誰想陛下偏偏應了。誠然,世子並未辜負天子的信任,將遼地叛軍一網打盡,取了平西王首級,得勝回朝。」
他說著,又有些怯了,小聲補充一句:「世子雖公正無私,可他當時才多大?卻能面不改色地取血親性命,著實是有些心狠手辣了。」
「你才心狠手辣。」珞泱氣著看他一眼,心中又不由感概:想不到她的陵琅,這一世竟然是個小可憐。
一想到她尚在被錦衣華服美食環繞,凡事無憂,而陵琅這一世卻爹不疼娘不愛,還背負著世人異樣的眼光,她心裡就很是愧疚。
世人常說苟富貴勿相忘,她之前竟然還誕生了這一世的陵琅與她毫無關係的想法,她可真是個負心薄情郎!
珞泱興味索然地回到長樂宮用完晚膳,一番沐浴後躺回了床榻上,她累了一天,已經是疲憊得不行,心裡還惦記著不能不管陵琅,迷迷糊糊地睡了。
她又夢見了前世。
熟悉的書房紅窗半開,輕風送入一縷幽香,有幾片花瓣飛落,於衣襟間,滑到膝上,珞泱俯首捧起,抬眸望向窗外的。陵琅正坐在那樹梨花下,與對面的太傅下棋,彷彿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側過頭,向她看了一眼,唇角含笑,清澈見底。
珞泱還不曾看清他的面容,轉瞬間便變成了衛國國破那日的畫面。
陵琅飲下了衛王賜的毒酒,冷汗俱下,他忍著巨痛,還勉力保持著面上素有的溫雅,微微笑著,讓她不要害怕。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說珞泱,你該怎麼辦呢?
珞泱心中澀然,想去抱他,可是還不等她伸手,陵琅便又變了。
他換了一身黑衣,是她完全陌生的模樣,黑衣陵琅停在她頭髮上的手漸漸下滑,掐住了她的脖頸,他對她笑著,帶著陰森森的氣息,說:「珞泱,你怎麼能拋下我,既然你負心了,那便下來陪我吧。」
珞泱嚇得猛然驚醒,一身冷汗,心底久久不能平靜。
她悲傷地意識到,白月光終會成為白米粒,世人誠不欺我也!都怪來福,她的陵琅,人設崩了。
「小郡主。」
窗邊突然出現了夢裡的那個聲音,珞泱嚇得一哆嗦,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連忙道: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沒有負心你不能害我!」
蕭執半倚在窗框上,支起長腿,手中還拿著他的配劍,劍穗一晃一晃的,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被子裡那團人形一眼。
「我們來商量個事。」
見那團人形遲遲未應,蕭執便用劍鞘輕輕戳了戳她的被子,說:「柴桑書院那位安石道人你認識吧?」
珞泱這才清醒過來,從被子裡探出腦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就這樣大半夜跑我窗戶前?」
影衛總指揮使的事情冗雜,連夜追捕嫌犯、通宵審問犯人對蕭執來說已是習以為常,他每日忙得夜以繼日,夜晚和白天對他來說並無太大區別,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聽聞安石道人在金陵停留了幾年,與你有所來往。」蕭執言簡意賅地交代,「郡主,三日後同我去一趟潯陽。」
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