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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籤署的有些陌生的名字。
‘坂口仁一’。
字型飄揚灑脫,透過筆跡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筆者的自信從容。
她打斷了綾辻行人的話,在少年略有忐忑的等待中回道:“雖然我不清楚你現在為什麼有著絕對的自由身,但當初山本派想要處死你這件事絕不作假。就算為了你本人的人身安全,異能特務科也不會放任你隨意走動。”
女人翻開檔案摞的最下層,那都稱不上是一紙公文。
上面略有輕佻的內容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綾辻行人我帶走了,放心交給我照顧好了。讓小孩子在這種環境里長大很容易反社會的!’
申請人依舊是‘坂口仁一’,而在審批透過的字跡中女人看到了自己的筆跡。
不管是感性還是理性處處都在昭告異樣。
這位坂口先生真的能得到自己的信賴,這跟自己的記憶截然不同。
一個從未出現過的陌生人為什麼會對橫濱有這麼大的影響?
這就是問題所在。
比起相信自己的記憶,見過更多花樣的辻村深月只會相信自己十年如一,沒有什麼能輕易改變的行事風格和判斷力。
她很自信,所以相信過去的自己。
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記憶,並且嘗試付諸行動。
“綾辻行人。”辻村深月開口,“坂口仁一的確真實存在,對嗎。”
她甚至沒用疑問語調,只不過是找綾辻行人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
“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女人結束通話電話。
少年長舒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肩膀瞬間鬆散下去,脫離壓力,連發絲都重新顫動起來。
始終默默坐在桌子對面縱觀全域性的亂步睜開眼睛。
清透翠綠的眸子閃著碧色,清凌凌的倒映出萬事萬物的模樣。
仁一交給他的最後一塊拼圖集齊了。
青年從未在亂步面前掩飾過的絲絲縷縷的蹤跡重現。
亂步的大腦自動抓取了的因線索不足而擱置的異樣重新串聯起來,那些疑點固化成型,變成了孩童手中揮灑的玩具。
被亂步輕易的拿起,然後拼上。
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意湧上心間,一種‘只有我知道’的獨屬感充斥全身。
大概因為凌駕於異能之上的頭腦,即便在坂口家遇到了太宰和綾辻,但亂步有時依舊會感受到孤獨。
那是一種沒有勢均力敵的朋友或對手帶來的空乏。
所以亂步降低了自己的興致,用仿若幼兒般的心性來看待事態發展。
直到這一刻——
少年蹭一下站起身,雙手大力壓在桌面。
一種充沛到只能用興奮來形容的感情逐漸轉變為生理訊號,亂步細細感受著罕見的震破鼓膜的心跳,瞪大渾圓的貓眼。
在四肢百骸流動的血液,肌肉的舒張和收縮,以及悶在胸口的不上不下的梗塞。
這種新奇的體驗是自己獨一份的,是仁一送給自己的賠罪禮。
太過分了——
亂步以極快的速度翻出仁一書房中的橫濱地圖,然後示意安吾在書頁上書寫的筆速放慢點。
這讓人怎麼拒絕嘛!
心中的糾結就像玩著毛錢團把自己纏住了的小貓,一面想著自己要維持貓星人的尊嚴不能被人類的手段蠱惑,一邊放任自己繞著毛線撲騰。
亂步的視線快速略過橫濱的大街小巷,排除掉一些地形設施不准許的場合,然後鎖定了一處大隱隱於市的工廠。
“安吾。”少年說道,“在故事的最後加一句話吧。”
安吾的筆速很快,或者說對哥哥的人生故事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