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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樣快。
萬頃天河皆被吞入黑暗。場外的人只見兩團銀光,而連水止、白災的模糊影像都看不到。
水止的水,止在黑暗中。
雖不流動分毫,但就像被—壩阻隔,越聚越猛,衝力越來越大,再有片刻,必能衝破阻力,以百倍之勢濺瀉而出。
可是。
沒有片刻。
在屠光手的進攻範圍內,焉有片刻之間?!
銀芒刺,水止一扭步子,險險擦過衣衫上拖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銀光掃,水止一頓身法,腰像斷了一般,頭頂點到地上,銀光自他胸腹上一寸抹過。
銀團砸下,水止半屈下身,前進一步,左手一託一甩,整個人像水浪般一抖,右拳掄擊,黑暗中響起半聲悶哼。
銀影一斬,水止膝不曲、肘不沉,倒滑三尺,駢指、立腕,疾點三十六,形如碎雨;腳下卻不稍停,如淩水流沙,變七步、進三步、拐六步、掃四步,忽而左腿作勢盤起欲踢,右腿貌似急停,但左凝而不發,右似退忽進。沉暗中忽起兩響裂帛之聲。
銀龍絞,水止像整個人都化成了水,大象無形。即使在絕對的黑暗中,仍沒有東西能奈何一道水。沒什麼能剋制水,水卻能創造(毀滅)一切,天河席捲魔獸,但聞伸手不見五指之漆黑中,哀號連連。
銀影飄,穿插水中,在無垠的黑暗裡,一明一暗,一厲一柔,波光似水,明厲如星,真宛如沉淵天幕上的一道銀河投影在地。
五丈外,是陽光明媚、晴空萬里;五丈內,是夜色如墨、繁星銀河。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鎮歌隨對裡面的狀況半分也體察不到,但自可想象其中精彩無比與兇險萬分的對戰。他觀察兩團銀光的走向,聽到黑暗中的破空之聲,一會兒假設自己是夏央村長,嘗試躲避快勝風、利破軍的“屠光手”;一陣又幻想自己為銀將軍,思考自己如何應對最自然流露而出、最無可抵禦的“天河掛凡”。
最後的結果是:躲不過、應付不了。
鎮歌汗溼背襟、雙目赤紅。他設想了十七種方式來加入戰局,但沒有一種可以進入這片黑雲夜霧、銀光星河中存活七招的時間,甚至,即使他只在心裡與二人交手,但他第十七次“失手陣亡”後,他也幾乎當時便吐出血來——在那片黑夜中,以鎮褐猿的武功,竟也有種“元神受傷”的感覺。
天翔則完全不同。
他幾乎可以說不通武功。
——雖然五年來、在潛移默化中水止已經給他打下了不錯的武功底子,但在經驗見識上,他仍似一張白紙,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可以透過層層鏡花水月的障眼法,而看到“純真”的精華。
在金鯉兒眼中,白屠光就是兩道屠殺一切光明與希望、將邪惡與黑暗指向人間的“死光”;水止則真的變成了水,御極柔而極堅剛,一瀉千里,誓要以粼粼波光及綿綿無窮之力驅散黑暗、重迎光明。
天翔所見,因未執著於招式構想而直探本心,所受衝擊絕不小於鎮歌。不自覺的,他回想自己所習的“流水步法”印證不足,頓覺茅塞頓開,以前認為這套步法中的捏扭、滯澀之處,紛紛變成了流暢、精妙的奇招妙式,令自己急欲施展一試的衝動。
戰鬥結束了。
黑暗、明星、天河、劍,全部瞬間消失,與聚起時的緩慢不可同日而語。
——就像“維持”它們存在的力量一下子撤去一般。
白災渾身上下又火燒似的紅了起來,滿身的白毛正以肉眼覺察到的速度飛速生長,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白茫茫、暗映紅褐的“長方形毛絨球”。
——施完“屠光手”的白絕佛,好象毛髮比以前更長了很多倍,只有雙手仍是光禿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