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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菱一個勁地說,見他仍毫無動靜,哀傷悲痛的心情不覺得變得焦慮起來,改為用激將法,“澈,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你在記者會上說過,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假如你這次就這麼離開,我絕不能原諒你,來生不會再愛你。我還會跟阿浩去英國,到時就算你去找我,我也斷然不回來。”
“求你,求你快點醒來,只要你醒來,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以後我都聽你的話,再也不會惹你生氣!聽到了嗎?你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了嗎?我討厭你,討厭你讓我傷心,讓我難過……”辦法用盡的童雨菱,就那樣握著他的手,無助地趴在椅背上,低啜起來。
驀地,龍澈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由於太細微,童雨菱起初並沒有察覺,直至他的手指動得厲害,她才震了震,迅速抬皮毛,發現他整個手臂都在動,還看到他慢慢地睜開眼睛。
內心欣喜若狂,童雨菱激動不已,像笑又像哭,正想開口時,卻聽他先疑問出來。
“為什麼不開燈?”因為疼痛,龍澈劍眉皺起,伴隨著一降低微的哀叫。
童雨菱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下閃亮的燈光,不覺得納悶,現在雖是貢昏,但室內一片光明啊,他……為什麼這麼問?
“這是什麼地方?有誰在?小翠呢?華嬸呢?趕緊開燈。”龍澈欲起身,奈何全身動彈不得,故他只能揮動雙手,摸索著。
彷彿意識到怎麼一回事,童雨菱血液瞬時凝固,她遲疑地伸出手,在他眼前顫抖地搖晃。
結果是,他幽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根本沒有焦點。
童雨菱俏臉更加慘白,這才懂得按警報器,同時將門口幾位護士喊進來。
護士發現龍澈醒來,無不感到歡喜,一個跑去通知醫生,另外兩個按住龍澈的手,溫柔有禮垢稟告:“龍先生,您現在有傷在身,不能亂動。”
“你是誰?怎麼不開燈?趕緊幫我開了燈,快去!!”聽到人聲,龍澈再次大嚷。
護士小姐經驗豐富,立刻明白過來,也是臉色一變。
醫生正好聞訊趕來,給龍澈檢查一番,最後,報喜也報優:“龍先生已經度過危險期,不過,他眼睛暫時看不到東西。”
這個宣佈,不量把童雨菱打入了地獄,也震住了剛吃飯回來的龍家幾口,特別是邱雪蓮,瘋狂奔跑近來,抓住醫生的手,急促地問:“醫生,你說什麼,什麼叫做看不到,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他頭部受過重擊,裡面有積血,估計是壓到了神經線,影響視力,導致失明!”
“失明!!那他什麼時候恢復視力?有沒有可能恢復視力?”
“這個很難說,根據臨床案例,有些人是幾天或者一個月就能恢復,有些則是一年或十年,甚至……”醫生神色凝重,不忍心再說下去,“我們等下再給他做個詳細的CT,順便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迸發症!”
頓時,眾人都面如死灰,特別是逐漸恢復神志、開始憶起昨晚發生過的事情的龍澈,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本就處於下風,如今還加個雙目失明,那他還有什麼去跟龍浩鬥,不有何能力去把童雨菱奪回來!
理智即消,他忽然竭斯底裡地吼叫出來:“我不要失明,快給我開燈,你們都聾了嗎?快開燈,開燈啊!!”
見他情緒激動,醫生驚慌不已,趕緊安扶他,龍家的人也紛紛加入安慰,卻都沒有用處。
最後,是童雨菱,她淚流滿面地抓住龍澈亂舞亂揮的手,哭著低喊:“澈,別這樣,你才脫離危險期,其他傷還沒好,千萬不能亂動!”
是她!!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龍澈陡然一震,但很快地,面色一沉。昨天,她才氣憤地痛罵自己,為什麼現在變得這般溫柔,還懂得關心自己?她是真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