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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譞在拜相大典回去後,又應酬了一番來賀喜的同朝官僚,晚間回到臥房,除去官服,屏退奴僕,只留下了近身侍衛冷言、莫語,貼身丫鬟朝雲、暮雨。顧文譞道:“朝雲,你去把我的孝服拿來”,朝雲起身拿來了孝服,並同暮雨服侍顧文譞來到裡間換了衣冠,換畢出來,只見顧文譞一身縞衣素服,頭上系的白色髮帶輕垂在肩頭,比起日間情貌大有不同。
顧文譞生得杏臉桃腮,膚如凝脂,正所謂芙蓉如面柳如眉,真是令天下男子失顏色,閨中女子嘆不如。白日裡身著官服玉帶,儼儼然有威赫之氣,如今身著白衣,便如玉樹臨風,溫潤似玉,自成一種風流。
顧文譞換完衣服後,帶著朝雲,對暮雨說:“若有人尋我,便說我今日勞累,已經睡下了”,又轉而對冷言莫語說:“你們把守門外,不要讓人進來”。
其實,顧文譞此話是多餘的,她的臥室和書房(此指內書房,另外還有外書房)一向只准冷言莫語和朝雲暮雨進去,其他人沒有得到命令是不準進入的,就連平時丫鬟奴僕們侍候時,也都只在門外侍候,要用什麼都是朝雲暮雨出來拿進去的。所以不會有人擅入,但是顧文譞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交代完了後,顧文譞走入內間,拿下床帳後壁的掛畫,微微轉動高臺上的青瓷瓶,只見一道暗門出現。顧文譞帶了朝雲一徑進入,再過一道暗門後,便來到了最裡間的密室。
進入密室後,顧文譞跪地而拜,朝雲也跪著拿出紙燭,顧文譞叩地哀泣道:“父王,母妃,不孝孩兒來祭拜你們來了”,繼而接過朝雲遞過來的三支沉香,行祭拜之禮。只見祭桌上立著紫檀木做的兩座牌位,上書“故顯考楚雲昭懿太子靈位”、“故顯妣楚雲昭懿太子妃靈位”。“父王,母妃,孝安帝欠我們家的血債,我南宮清覲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顧文譞本是楚雲皇室血脈——南宮清覲。十六年前的一個半夜,南宮清覲出生在昭懿太子府。那一日正是平撫十八年甲申月丙寅日,南宮清覲出生之日天降異象,本為肅秋之時,卻草榮樹茂,桃開李芳,又云雀繞屋,麋鹿臨宅,竟與千年前太祖南宮承平降生之日一模一樣。
那時候平撫帝(昭懿太子和孝安帝之父,南宮清覲祖父)和昭懿太子盡在庭中等候,正因為看到萬物突生異象而感到詫異之時,裡面的人抱著剛生下來的雙生子向平撫帝和昭懿太子道喜。平撫帝一見到南宮覲便大喜不已,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南宮覲眉額間的那一朵紫文花,似龍如鳳,如花似霧。
他抱著南宮覲跪地向天道:“蒼天有眼,使我南宮家再出帝才,收復河山,興盛楚雲”。於是對著太子說道:“你皇祖父(建和帝)自曾氏等亂國後,又登基立業,南征北戰,一心收復河山,再現太祖盛績,可惜終不能遂願。臨死前,拉著朕的手囑咐朕要勵精圖治,收復祖宗基業,好告慰列祖列宗和他的在天之靈,因此朕自登基以來,兢兢業業,勵精圖治,不敢有絲毫怠慢,未嘗有一日安枕,實指望能不負先帝囑託,興我楚雲,可惜天不遂人願,到如今還有魏陽、韓章兩國在側,北戎南蠻等虎視眈眈,朕實有負先帝重託”說到這裡,不緊淚流滿面,昭懿太子急忙呈上了方帕。
平撫帝擺了擺手,只用衣袖拭了拭,接著道:“如今蒼天憐見,祖宗有靈,再降帝才,興我南宮,弘我楚雲,朕有意立此女為帝嗣,待我百年後繼位登基,重整河山,不知你可願意?”
昭懿太子聞言,跪地叩首道:“這也是父皇一片為國為民之心,做兒子哪有不遵的。”說著,又叩了個頭道:“兒臣知道父皇是怕因為我是太子,怕我對您將帝位傳給別人而不滿,可是人在世終有老的時候,說句不敬的話,父皇若是不幸仙逝,那時自然要將位子傳給兒子,兒子百年後自然也要將位置傳給我的孩兒,那時不一樣也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