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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蓉身邊的方嬤嬤與青瓷面對面站在門口。
方嬤嬤低聲詢問道：“怎麼樣？昨晚上成功了沒有？”
“嗯……”
青瓷點點頭，低聲回應。
聞聽此言。
方嬤嬤先是一愣，隨即冷笑出聲。
“白天剛見了一面，晚上就能爬上人家的床。”
方嬤嬤笑盈盈的拍了拍青瓷的肩膀道：“你也真不愧對前面那個賤人的培養。”
青瓷低垂著腦袋，藏在袖中的拳頭握的關節發白。
她又不是傻子，怎能聽不出對方話語當中的嘲弄與諷刺？
而這一刻，她也發自內心的為她尊敬那位昔日的女主人感到悲哀。
她之前可是從來沒虧待過這些人。
逢年過節的獎賞，一年四季的衣食，從未缺少過。
若是誰父母生病或者是家裡和誰起了糾紛，她還會竭盡所能的去幫忙。
別人不說，就說眼前的這個方嬤嬤。
昔日在上京城生活時，她家老子便是生了一場大病。
她去求吳蓉，結果吳蓉直接甩給她幾兩銀子，叫她給她老子準備後事。
還是哪位女主人看不下去，從宮裡請來了御醫，治好了她老子的病。
結果扭過臉來，她就張口去罵她老子的救命恩人是賤人……
也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怎麼開的這個口，到底長沒長心肝……
正當青瓷發愣的時候，方嬤嬤開了口。
“那他昨晚有沒有脫下頭上的斗笠？你有沒有看清楚他的相貌？”
青瓷怔了怔。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而也就在方嬤嬤面露不滿，準備教訓她一下的時候。
本來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下一刻。
李懷瑾就跨步從屋內走了出來。
方嬤嬤面上一驚，立即躬身施禮，畢恭畢敬的道了句：“老身見過北城公子。”
青瓷也跟著施了一禮。
李懷瑾的目光先是在青瓷的臉上掃過，見她臉上沒有淚水，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傷痕，這才放下心來。
他緩緩轉頭，面朝方嬤嬤道：“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
“你就這麼想知道我長什麼樣？”
也不等那方嬤嬤說話，他便繼續說道：“或者說，是你家夫人懷疑我是朝廷的通緝犯，所以叫你們來試探一下我？”
“不不不……”
方嬤嬤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夫，夫人沒有那個意思，絕對沒有……”
“那是誰的意思？”
李懷瑾歪了歪頭道：“難道是你懷疑我是通緝犯？”
“老，老身也絕沒有這意思……”
雖然她不是江湖中人。
但常年跟在吳蓉身邊的她，多多少少也與江湖人打過一些交道。
她也知道，那些個江湖人尤其是那些個江湖高手的脾氣，多多少少都有些古怪。
此刻見李懷瑾這態度，她也知道，自己是觸碰到了人家的逆鱗了。
她低垂下腦袋，道：“老，老身就是好奇，北城公子這樣的高手究竟擁有著怎樣一張英俊瀟灑的容顏，所，所以才會有此一問，若冒犯了北城公子，老，老身這便給北城公子賠罪……”
說著話。
她就直接朝李懷瑾跪了下去。
李懷瑾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接著附身貼近她道：“我不喜歡你，以後也別在我眼前出現。”
“若在府外遇上我，切記有多遠跑多遠。”
“否則，後果自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