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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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自顧不暇,遑論派軍靖難,這些年也沒人能管。可女君一來,就給管了。
組建水軍,徵集船隻,保衛民眾,這一舉措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啊。
更別說設小學,浚河道,平物價……林林總總。
他這裡只是個小塢,他有幸被推舉為一宗之長,從前只覺得若能保本宗平安,便是最大的造化了,根本不敢想,那麼多大堡主都爭相延請的女君,會落戶在鳶塢。
而且女君身邊有如許多能人賢士,卻不奪他的權,還請他平級議事,林成琿唯有更盡心竭力而矣。
簪纓接過侍人呈上的溼帕子,擦了把手,“我走這幾日有何事?”
林成琿挑了兩樣最要緊的彙報:“確有兩樁大事。一是女君剛走的次日,樂城曲氏嫡嗣子,攜一族的家當人口、地契廣田前來投奔,說若女君不棄,願做那個、嗯,上門郎子。”
德貞末年,簪纓隨衛覦離京,南北兩朝不少人都在觀望二人的關係,其中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猜測。
而她與衛覦分別的次年,晉帝李豫寢疾,改國號慶康,意為祈祝龍體康泰。今已是慶康二年,這將近一年半的時間裡,兩人各奔東西,雖然物資上的往來已是昭然不隱,但那種晦澀的猜測反而淡了。
男歡女愛男歡女愛,見面才會有歡愛,經年都碰不上一次面的倆人,能有個什麼呢。
所以誰都知道,青州的唐小娘子仍是單身。
何地都不缺年輕多情的俊彥,許多還是舊士族嗣子,任誰見過唐氏女的真容,能夠不動心?
像曲氏子這種毛遂自薦的事,也不算少了。
簪纓眸中含著清泠的光,神色淡定道:“帶著生意來的就談。吃得下就吃,資源分配好,別欺生排外。”
沈階在身後微微動了下唇角。
“再笑,你去替嚴二上濟南交涉。”
簪纓腦後好像長著眼睛,頭也不回道。
沈階立即繃平了嘴唇。
林成琿不敢做出表情,諾聲從命,接著道:“還有便是,朝廷日前又下一道檄旨,禁止東海域外的附屬國與唐氏有生意往來。”
簪纓尋思了半瞬,沒當一回事,“不用理會,一道詔書能羈縻住,也不會只有一道詔書了。唐家這塊招牌還沒倒呢
() ,求利的,到何時都會逐利而動。”
林成琿稱是。
“還有旁的事嗎?”
林成琿輕輕搖頭,另一些小事,他能處理的都處理好了,哪能事事都讓女君勞心。“無甚大事了。”
“嚴二可有訊息傳回?”
林成琿說沒有,“嚴先生已是第次去尹家堡了,想來已是輕車熟路,至少能全身而退,女君毋須太擔憂。”
簪纓應一聲,待林塢主退下後,她穿過通堂,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的小議事廳中,杜掌櫃、越掌櫃、呂掌櫃等幾位管事,已靜候在此。
簪纓裙襬一入門檻,先有一道白影慢悠悠地踱來,用沉實的尾巴尖勾勾她,碧瞳慵懶。
簪纓眼神柔軟了些,彎腰拿指尖撓了撓狼的下頷肉。
從去年秋天起,這匹老狼沒有徵兆地開始少食少動,憊懶發懨。
按狼的歲數算,活了十七八年已經是高壽了。故而簪纓往後再出門,便不帶著它,結果它還不情願,著實鬧過一段時間的脾氣。
簪纓摸夠了,拍它去玩,不忘問杜掌櫃:“任姊姊可還好?”
任氏在年初時有了喜訊,簪纓得知後十分欣喜,幸而鳶塢還算個養人的地方,便讓她安心養胎,餘事一概不許操勞。
“勞娘子記掛,一切都好。”杜掌櫃笑回一句,他中年得繼,也是一臉的精神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