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第2/5頁)
晏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後帶著人去穎南,看一眼她之前安頓的那個將在未來起義的流民首,名叫烏龍與手的人,確保他不會像前世一樣糾黨生亂;
之後若還有空閒,就再走一趟三吳,免得檀舅父埋怨她厚此薄彼……
再然後,是向北還是向西,怎麼整合資財怎麼規劃路線,簪纓就暫時預想不出了。
不過總而言之,她要儘快為小舅舅找到那三味藥。
那日在行宮,她曾問葛神醫,小舅舅最遲還能撐多久。
猶記得當時葛先生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意外與驚嚇。
葛清營只告訴她:壞訊息是,當年祖將軍從中毒到薨逝不過五年,壞訊息中的好訊息是,衛覦體內羯人盅的份量比祖將軍輕些。
言下之意,他亦說不準衛覦能堅持多久,這個折磨人心的蠱毒完全是因人的意志力而異。
他被人稱為神醫,也不能真的起死回生,只用這樣的話來寬慰簪纓了。
離京這日,又是十六。
清早,簪纓這次要帶走的杜掌櫃、任娘子、從大市借調的呂掌櫃、越掌櫃、沈階、檀順、護衛二十、影衛十人,加上女使春堇、阿蕪,以及她用慣的兩個婢子、一位女醫、一名掌外姑姑,齊聚內外兩堂。
春堇捧著一套嶄新的雪色羽緞襦衫,配十樣錦蓮花抱腰,梨花白垂絛長裙,至內寢,請小娘子更衣。
妝鏡前,身著一襲純白中衣的簪纓粉黛尚未施妍,一雙桃花眸的眼尾天然柔媚而上翹,容眸流盼,神姿清發。
她看見那套白色裳服,淡淡說道:“今日想穿紅衣。”
城東驛亭的官道上,兩千玄甲騎兵齊跨在戰馬之上,列成長方隊陣,密密壓壓地幾乎填滿了整條驛道,威壓整肅,不聞一聲雜響。
領頭那一騎卻未穿甲冑,而是一襲帝釋青褒衣長袍,玉帶勒腰,廣袖拂轡,飄颺若仙。
然而卻無一人敢小覷他周身散發的威凜。
此人正是衛覦。
此處所指懼怕者,不是衛覦的那些嫡系親兵,而是指擠在驛亭下的那些衣冠大臣。
上一次衛覦出征,是帶著漫天非議走的,沒有一個官員來此相送。而今時今日,衛覦可謂以計代戰一當萬,以最小的傷亡拿
下了北朝半壁,又加封為竟陵王,權勢無可復加。
故而,朝中的文武官員縱使是捏著鼻子、抖著腿肚子也不敢不來恭送。
只是竟陵王一身威煞寒氣太過震懾,沒人敢近前就是了。
忽而不知誰輕呼一聲,城中方向有一名紅衣女子騎馬而來。
那馬是汗血寶馬,骨相神駿,馬上的人則一身大紅裙衫,頭戴蓮花玉冠,飄綻的裙襬如同火中紅蓮搖曳耀眼。
閨中年輕的女郎,少有能壓住如此豔紅之色的,然而穿在她身上,紅衣雪膚烏髮,交相映襯,只讓人覺得紅者愈媚,白者愈瑩,而黑者愈淨。
蛾眉曼睩,靡顏膩理,好似天外之來,美豔不可方物。
愛美修容乃南朝一大風氣,亭下之人一時皆看得呆了。
直至二千精騎齊下馬,動靜驚天憾地,才驚醒了這些目光僭越之輩,連忙收回視線。
身著紅裳的簪纓旁若無人,催馬緩馳至衛覦身邊。
自那日他從行宮領回了她,他自己也宿在新蕤園,卻因連日軍事繁忙,早出晚歸的,一則簪纓也有自己的事,所以直至今朝,簪纓迎著耀面的晨熙,方能好好地看一看他。
從簪纓出現伊始衛覦便一直在看著她。
哪怕此時,她騎馬與他並肩,衛覦的視線也沒離開過少女臉頰半瞬。
以往只見她穿素色衣服,宛如濯濯清蓮,常看常新,沒想到她穿紅會好看如廝。
簪纓兩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