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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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叔與唐夫人皆在……便好了,他們定將你當成寶貝一樣愛寵。”
什麼爵權富貴,都比不上有知冷知熱的父母在身邊。世道澆薄,補不上這份溫情,只好拿冰冷的死後哀榮來添。
這場真相殘忍的大變,若換作發生在王三娘身上,她早受不住倒下了,卻是往常看著比她還嬌弱的阿纓,氣色不衰,平和地應對恩旨,處理事宜,是個外柔內剛的。
就是看著還是瘦。
王三娘又絮絮地開解她省哀思,多加餐。
簪纓不由微笑:“三娘放心罷,為了雙親天靈安心,我不會作踐自己的。是真的食量小,你也知的,我一吃多便心疼嘔吐,小舅舅也不許我逞強多吃。近日補湯倒是沒間斷地喝。”
王三娘聽她如今對大司馬一口一個“小舅舅”叫得順口,又是放心,說實在話又有些羨慕。
現如今外頭時時傳揚,說大司馬越過刑司省,親自插手傅氏一案,臺城亦要退避一舍。這固然是因衛唐兩家情誼深厚,未嘗沒有大司馬要替唐氏遺孤出頭出氣的意思。再者,他不避嫌地住進烏衣巷,這份明目張膽的撐腰,也足以令外人側目忌憚了。
簪纓又問三娘,“這回與傅則安的婚事可做罷了?”
王蓿醒回神,苦笑一聲,“你家出了這麼大事,還惦記著我。傅氏……從高門成了衰門,這樁事,自然做罷了。”
這裡該追封的追封,該報怨的報怨,傅氏一族連日來卻是泡在悽風苦雨裡。
因唐氏請來的堪輿高士算定,本月十五宜動土遷墳,簪纓便著手準備,到那日將阿父的棺槨從傅氏祖塋仙鶴觀遷往北郊象山,與阿母的衣冠冢合塋,補舉一場喪禮,為阿父守靈。()
在此之前,邱氏和周燮這兩個禍首的頭顱要掛在朱雀橋的高杆上,給前人告罪,以警示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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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頭之前,凌遲也落不下。周燮的凌遲行刑,由大司馬帳下參軍親自操刀,一千零八刀,刀刀見骨,就是吊著一口氣不讓人死,眼瞅人不行了,灌一口參湯再繼續。
據說活剮時,北府兵衛就按著邱氏在對面看,這老婦在獄中由女醫確認過脈象,確實瘋了,眼下是瘋無可瘋,可還會本能恐懼,知道那是血那是肉,於是周燮嚎不出來的,邱嫗替他嘶嚎,周燮最後一口氣斷,邱嫗也隨即膽裂而死,坊間話說,就是被活活嚇死的。
刑場三里外有一片三品下官吏的府巷,按說人聲不可能遠揚至此,可府中臣僚,偏就聽見了那持續將近一個時辰的淒厲嘶喊,過後連做了三天噩夢不止。
因此也對大司馬行事的恐怖之處,有了全新的認知。
這卻還沒完,邱氏的死狀,很快一五一十地傳到傅氏叔侄所在的詔獄中。傅則安聽後當場嘔出一口血。
傅家的流放名冊隨即謄錄出來:傅氏五服內,除婦人,除十歲下五十歲上男丁,全部流徙嶺南荒瘴之地。
舉族流遷,親故避及,連個上下打點的人都沒有。即使有,大司馬的眼裡不容沙子,或有與傅驍交好的老友,覺得昔日的中書令落得如此下場,刑罰得過於重了,有心向朝廷求情,有明白人指點他,想想昔日的庾氏,那還是實打實的外戚呢,一門公的公,侯的侯,還不是都死在嶺南,如今大司馬沒有趕盡殺絕,已算發慈心了。
那些旁支的傅家族人覺得冤枉?這些年,仗著長房大郎有軍功,二郎是副相,嫡孫為太子伴讀,小娘子又是準太子妃,傅家人走出門去也是露頭露臉,處處叫人捧著,日子過得夠滋潤了。可這些風光是他們的嗎?
該還了。
唯獨有一件,就是關於傅則安的歸處,文書上語焉不詳。
只因太子殿下親自為這個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