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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警察已經沿河向黃浦江方向搜尋下去了，還沒聽說有什麼發現。
邊上一個老頭插嘴道，他遠遠看見的是兩個人在河邊徘徊，心中詫異這兩人半夜三更在這裡做什麼，略一疏神，卻不見了兩人的蹤影，倒聽見那個黑瘦漢子叫喊起來。
費大姐注意到金嫂的眼神有異，便嚴厲地問道：&ldo;唐德鴻平時穿什麼牌子的皮鞋?&rdo;
金嫂囁嚅半晌，方才答道：&ldo;唐老……他的皮鞋都是從&l;博步&r;買的。&rdo;
費大姐拿起一隻鞋。路燈下，鞋中的&ldo;博步&rdo;商標赫然在目，鞋面上，還有一小片凝結的血跡。
金阿姨說到這裡，神情嚴肅地停下話來，掃視了一下週圍凝神傾聽的石家諸人，然後繼續說：&ldo;一直尋到第二天中午，還是沒有發現兩個死人。後來附近倒是撈起過幾個落水鬼，但不是唐老頭兩夫妻。六六年那幾個月，跳蘇州河的人還真不少。
&ldo;那麼，來富嫂和費大姐當時在唐公館裡看見的那個像唐老頭的白影子又是誰呢?算算時間，那已經是人家見到他跳河之後了……
&ldo;所以說，37號這地方不乾淨。曼卿死得冤，是要尋替身的，唐老頭兩夫妻遲早要還這筆債的。那個白影子上樓，就是唐老頭去和姨太太團圓了。&rdo;
誰都沒有說話，他們想像著那個初秋的夜晚，樓道里的燈光在飄忽不定的陰寒之氣中黯淡如豆，一個新死的冤魂一步步踏上那具幽暗的樓梯，穿過那道終年緊閉的房門，兩付慘白的面容如煙如霧，森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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