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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肢伴隨著血雨從天上砸下來，它甚至是僅僅有了殺意還未徹底踏出那一步就已經沒了聲息。

成海千森看著眼前掉落的殘肢碎肉，嗅到空氣裡濃郁的血腥。

毫髮無損的少女坐在兩面宿儺手臂上，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詛咒之王，恐怖如斯。

等等……

這個將一切生物斬殺的可怕術式不殺光所有人不會停下。

剛剛舒了一口氣的少女把視線往街上看去，卻猛然想起她現在所處的是兩面宿儺的領域，所以一眼映入眼簾的是漫無邊際的血海。

這……這肯定死絕了。

因為知道賀茂羂索一定不會死，所以成海千森從頭到尾都沒關注過他的動向。

兩面宿儺殺人無數，與生俱來的非人樣貌與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咒力，註定他會成為與旁人不同的存在。他對什麼都無所謂，也不在乎，他平等的看不起這世間萬物，殺戮全是興趣所致，一切行動皆是隨心所欲，這個世界上的法則規定從不適用於他。

就像是有人曾對他講——你是天生的災禍。

無處不在的術式停止。

連目所能及的斷肢也碎成齏粉沉入領域下的血海中。

結束了。

帳的顏色再次鋪滿天空，兩面宿儺慢悠悠地抬首朝成海千森看去，她的視線卻驚愕的落向街面。雖然先前就已經死傷不少咒術師，她都做好準備接受禪院家全滅了，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還活著，兩面宿儺重新現身，咒術師如臨大敵，她猜如果不是他們情況實在糟糕，會再繼續負偶頑抗。

禪院家如今有心無力，顏面盡失。

這比讓他們死了還難受，但至少活著還能東山再起不是。

察覺到兩面宿儺目光，她連忙收回視線，面對著距離如此近的非人樣貌，少女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反倒是平日裡都是兩面宿儺居高臨下俯視她，這回換到她居高臨下俯視兩面宿儺，讓少女眼角眉梢間不自覺著帶了點得意的笑。

她說：“你不殺他們。”

兩面宿儺扯動嘴角，露出一個頗具玩味的笑，聲音低沉且戲謔，“你不怕我。”

正常人類看到兩面宿儺都會怕，看到這副樣子估計會嚇暈，他與生俱來就有這樣的壓迫力。哪怕他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一句話不說，就已經會讓世間萬物品嚐到什麼叫作恐怖。

但成海千森偏偏是個例外。

聽到他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成海千森直覺這是一個送命題，但好在她在面對這個問題上沒有什麼疑慮。

“雖然你有時候非常不是個東西，讓我恨不得殺死你，但要說起害怕，你最好不要把我和普通人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這一刻，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普信女的光輝，坦蕩自然，直言不諱，垂下來直視他的湛藍眼眸中藏著小小的得意，讓少女整個人猶如沐浴在金芒中的春日般溫暖耀眼。

兩面宿儺抬首盯著她看了會兒，猩紅色的瞳仁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後他喉嚨間發出低沉愉悅的笑聲，“你確實比那群廢物有意思多了。”

成海千森心底暗暗鬆下一口氣，看啊，她的等級已經跨過廢物了！

可喜可賀。

少女內心狂喜，臉上一刻破綻不露。

這一刻，她感到自己的演技有了質的飛昇。

兩面宿儺把她放下，她懷裡依舊抱著多災多難但完好無損的衣服包裹，少女的腳剛剛踩到屋頂的瓦片。兩面宿儺也恢復成了常人形態，被撕裂的衣服垂到腰間兩側，由腰帶束住。

成海千森一時沒忍住，眼睛就往他身上飄，這結實緊緻的胸肌，這強勁有力腰，這線條流暢腹肌，這讓人移不開眼像往下探索的人魚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