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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再想,鄭嘉又喊了一聲,許蘇木回神,急忙穿鞋撒開步子跑去跟她匯合。
鄭嘉知道剛才她去了哪,自然沒再問她剛才去哪這麼晚才回來,碰頭見面後,兩個女孩回了教室收拾剩下的書,一人背著一大包騎車回了家。
許蘇木家跟她家隔了幾條街,到學校的距離比她近一點,兩人在一個岔路口分開,許蘇木拐彎騎車駛進去,鄭嘉繼續往前走。
許家兩層獨棟的樓裡,許母權鏡正在一樓廚房準備晚飯,濃鬱的雞湯味籠罩瀰漫整個廚房傳至客廳,桌上還蓋著幾個熱乎乎的菜,看情況,基本接近收尾階段。
權鏡從她初升高的那個暑假開始全職在家照顧她,事無巨細,餐餐有營養,樣樣俱到。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家裡的飯菜的規格就開始直線上升了。
許家前幾代都是中醫,到許父許安易這一代開始出現變化,做起了中草藥生意。
但給孩子起名大多都用中草藥名也是傳統,許父早先原名叫許商陸。
商陸這一味藥,性味歸經,苦,寒,有毒。
植物常生於山坡或路旁,喜暖,生命力強,可外敷可內服。
安易這個名,是許父成年後自己改的,小時候被逼著學習中醫,早就厭煩。
長大後有能力自己管好自己,翅膀硬了,可以發展創業了,為了反抗許老爺子對他的控制,表達自己堅決不當中醫的決心,改了名。
許安易是個天生的商人,肯下功夫,能堅持,既有遠見又有雄心,圓滑會待人接物,自幼浸染中醫,懂得藥理。
所以許安易做的中草藥生意一直都很紅火,名聲甚至超過老爺子。
老爺子對此感到非常不屑,一生行醫,勉強夠一家溫飽,看不上商人純利益的行為。但許安易確實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他又不想讓許家醫館的基業就在他這斷絕,就交給了許蘇木。
許蘇木也是註定要去學中醫的。
志願也就隨之確定了。
許安易晚了十幾分鐘到家,許蘇木正在擺碗筷,大門被推開,許父乘坐的車駛進來。
聽到熟悉的鳴笛聲,她就知道許父回來了,許蘇木放下筷子立刻起身出去迎,喊:&ldo;爸,你回來的真巧,這會兒我媽正好把飯做好。&rdo;
許安易穿著黑色西裝從車上,看著門口的女兒,慈愛地笑:&ldo;是啊,我每次都能抓很準。&rdo;
隨後拎包隨她一起進門。
吃過飯,許蘇木上樓整理今晚帶回來的書本,在樓下找到樓上書房的鑰匙,開了鎖,抱著書進去。開燈,找半天沒找到空餘的書架,索性直接把書放到了地上。
整間房屋被一個個木製書隔成一行又一行的縫隙,只有窗戶對著有一張桌子,桌上還是原先的有一盞檯燈,一旁立著一張全家福,右上角有個筆盒。
許蘇木很少到這裡來,權鏡和許安易怕觸景生情,更不會過來。
書太多,又長期被密封,不通氣,空氣中隱隱有了腐爛的味道,許蘇木開了窗疏散空氣。
四處逛著。
這些書,百分之八十,都不是她放的。
而是,這個書房真正的主人。
早先的書架都已經被放滿,地板上也擱置了一部分。
許蘇木在書桌上坐下,隨後在桌上找了本幾乎已經被原主人翻爛了的詩歌集,石川啄木的《食物的味道,我嘗得太早了。》原主人還寫了不少自己的批註和心得。
許蘇木笑笑,瞭然於心,是他的風格了,看書喜歡在旁小字批註。
她翻開書本從扉頁開始逐字逐句對地讀,尤其注重旁邊的小字,慢慢讓自己浸進去,深入到書中的意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