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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軒把芭比娃娃遞給她，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樣子，忍不住眼眶發熱。明明那樣的喜歡，可他板了一下臉，就能把這些東西都還給他。

是方心佩教育得太出色，還是他因為五年的缺失太失敗？

&ldo;昊羽，給。&rdo;他把悠悠球遞給方昊羽。

可是孩子卻不動窩，仍然依偎著方心佩的身邊，看著他的臉色，還是一臉的戒備。

&ldo;去拿著吧，別和爸爸生氣。&rdo;

方昊羽卻倔強地抿著唇：&ldo;除非他不要再兇媽媽。&rdo;

方語柔歪著頭：&ldo;哥哥你放心吧，我會看著爸爸的，一定不讓他兇媽媽。要不然，我們就統統不理他，誰也不理他。&rdo;

這兩個孩子！

程敬軒哭笑不得，走近了方昊羽：&ldo;爸爸不會兇媽媽了。&rdo;

&ldo;你保證。&rdo;方昊羽仍然臉色嚴肅。

&ldo;是，我保證。&rdo;他認真地表示。

兒子比女兒難哄多了，似乎更能禁受得起誘惑。

當然，他把這種&ldo;優點&rdo;，歸結為自己的遺傳基因。

方昊羽又回頭看了一眼方心佩，才慢吞吞地接過了悠悠球。

&ldo;今晚，住到明江華庭去吧？&rdo;他看了一眼兩個孩子，沒敢再用霸道的語氣。如果惹來兩小的不理不睬，那可得不償失。

&ldo;不行。&rdo;方心佩立刻像刺蝟一樣豎起了滿身的防備，&ldo;他們一直跟著我，當然要住回我們家裡，我媽媽還等著他們回去呢！&rdo;

明江華庭是他的地盤，孩子們被接過去，不知道還有沒有還回來的機會。她要用多麼巨大的勇氣，才能允許兩個孩子叫他&ldo;爸爸&rdo;。

冒著失去孩子們的風險！

可是，她也知道孩子對父親的渴望，這是他們的權利，她不能剝奪。

擁住兩個小小的身子，方心佩眼眶發熱，幾乎要淚落腮邊。

一邊一個，長得那樣相似。因為拿著心愛的玩具，而笑得甜蜜又滿足。

也許，讓他們跟著程敬軒回去，對他們更好一些吧？但心臟銳銳地疼痛著，彷彿被誰狠狠地剜了一刀。

當著孩子們，也當著程敬軒，她不想流淚，所以把臉埋在女兒小小的肩窩，拼命地忍著……

程敬軒不悅：&ldo;他們也是我的孩子！&rdo;

&ldo;可是……&rdo;方心佩還想多留孩子們幾天。

哪怕是幾天，那也是好的啊！

她獨自艱難地帶大的孩子，在那樣艱難的條件下，從沒有一刻鐘想過放棄的孩子們呵……

&ldo;我們要回奶奶家，還要給奶奶吃披薩呢！&rdo;方語柔愛嬌地擠進了兩個人的中間，軟軟的童音，讓程敬軒興不起反對的念頭。

女兒那樣的嬌俏，揚著的小臉，又帶著種與生俱來的驕傲。

明明他們的物質生活，那樣的貧乏。不知道方心佩用什麼樣的方式，保持了一對兒女的驕傲感。

他不忍讓女兒失望。

更何況，方昊羽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對於去明江華庭，本能地戒備。小小的身子，試圖完完全全地把方心佩護在身後，雖然他分明力有未殆。

放柔了語氣，他妥協了：&ldo;那好吧，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們去明江華庭，好不好？&rdo;

&ldo;明江……那是爸爸的家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