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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鏈都沒拉蘇塘就下床,踉踉蹌蹌地走沒幾步就被門檻絆倒。
沈嶺見他半邊臉磕得紅腫起來,看起來可笑又可憐,便給他裹好被子,就著窗外的光端詳蘇塘粉撲撲的臉,禁不住咬住他的唇,輕柔啄吻了一遍又一遍。
「你怎麼老是這樣?」蘇塘用力掙開,扯住他衣領質問,「你不喜歡就不要去求,求了就好好珍惜,朝三暮四算怎麼回事?沈嶺,你到底懂不懂愛?」
沈嶺生氣但也沒發作,他這輩子最大的耐心估計全給了這不知感恩的臭小子。
「忘了程之涯,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又抱住蘇塘,難得溫柔地拍著他的背,「我還是你哥,你還是我的塘塘,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
「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先說分手,又不甘心我就這樣喜歡了別人,」蘇塘越講越小聲,到最後直接在沈嶺懷裡昏睡過去,「你讓我傷心不要緊,求你別讓其他人傷心,尤其是程之涯。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在胸膛緊緊貼合的瞬間,沈嶺被洶湧而至的憂傷、心酸淹沒。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太幼稚、太貪心,明明最喜歡看著長大的蘇塘卻不珍惜,明明不愛程之涯卻一氣之下要搶過來。
可後悔不過一時,他沒打算來什麼浪子回頭痛改前非的老套把戲。
這傢伙本來就是他的,現在不過是拿回來而已。
蘇塘暈暈乎乎,使盡最後一點力氣抓住沈嶺的手腕,如漂浮在大海抓住一根浮木,手指都快陷進去,嘴裡還唸叨著程之涯的名字。
第6章 謀算
蘇塘思想上貫徹始終,身體上卻差點重拾舊愛。
那一晚讓他意識到,不管以後程之涯會不會選他,沈嶺始終是橫亙在他倆之間的刺兒。
刺拔不掉,擁抱也就不可能。
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熬到天邊微微亮,到學校的中央操場迎著初升的太陽跑步。
北風吹,跑道七零八落全是黃燦燦的落葉,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地響。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超過他,很不客氣地堵在前頭跑,是晨練的沈嶺。
兩人誰也沒說話,一前一後地跑著。
待到大汗淋漓,沈嶺回頭沒見著蘇塘的影兒。
「在看什麼?」
蘇塘從他背後繞到前面,往他懷裡扔一瓶礦泉水。
沈嶺收起左顧右盼的姿態,道了聲「謝謝」。
灌了口水,他問:「蘇塘,單戀程之涯不會很累嗎?」
蘇塘沉思片刻,反問:「你怎麼不問問,愛你的時候我累不累?」
沈嶺被這麼一嗆沒說上話,蘇塘就自問自答:「還真有點累。因為我得很聽話才能讓你開心,得隱藏自己的生活習慣和任何脾氣去迎合你,得假裝不知道你來找我的幾個小時前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沈嶺打斷:「我們這是願打願挨,我沒逼你。而且你也沒見得有多痴情,說不要我就不要,比誰都狠心。」
蘇塘靜了會兒,只禿嚕了一句,「不是這樣的,我給過你很多機會。」
沈嶺疑惑地看向他,一臉等他繼續說的表情。
「第一次,你說你想去西藏,答應等我高考結束再去。整個高二高三,天未亮我就去長跑,查閱很有關西藏的資料,結果沒幾個月你就跟別人去了。後來應該也是那個人發簡訊向我逼宮,曬出所有開房記錄,讓我清楚知道你們上過幾次床。
高二下學期是我最後一場球賽,你說過要來的,結果沒來。我很擔心你,一下比賽就幾乎打爆了你的手機,最後是一個男人接的。他說你去洗澡了,第二天你卻騙我說你一整天在圖書館,這是第二次。
最後一次,我被出櫃了,我爸說我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