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書院的小池塘看他新餵養的金魚。
我趴在池塘旁邊的欄杆上看魚,母親和義父坐在一旁說話,我豎起耳朵仔細聽,原來她們是在說哥哥的婚事。
哥哥已經二十歲了,比他大一歲的赫連文兒子都滿週歲了,阿乾哥哥與斯翰哥哥也都相繼娶了親,唯獨哥哥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舅舅說,什麼時候哥哥的功夫有所長進,什麼時候讓他成親,我雖然不明白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要的聯絡,可因為是舅舅說的話,哥哥只好無條件遵守。
因為但凡是舅舅的話,連母親都要聽呢。
舅舅是家裡僅次於父親母親疼愛我的人,他雖然面上威嚴冷漠,但私底下對我十分溫柔,我還記得小時候他瞞著父親母親把我扛在肩膀上,帶我去看花燈,那一夜的燈光璀璨和快樂的心情,讓我銘記一輩子。
母親道:“阿燃時不時偷偷摸摸的和那個林醒聯絡,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呢,我倒是無所謂,阿燃喜歡就成了,可九哥卻覺得那林醒身份不夠尊貴。”
義父笑道:“別看阿燃素日裡說說笑笑的,其實骨子裡最是倔強,但凡他喜歡的,總要弄到手,這婚姻大事,事關一輩子,他更不會妥協,照我說,管什麼門當戶對呢,只要兩個人能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不就成了?”
母親道:“除了這些外,最要緊的是要善待阿遇,我們不能照顧阿遇一輩子,將來就要靠哥哥嫂子,若是阿燃娶個小心眼的,面上親熱,背地裡苛待阿遇可怎麼辦?阿遇連告狀都不會,也只能把苦水往下嚥了,我一想起來心裡就難受。”
每每提起我的事,母親都要難過傷心,我嘆了口氣,見義父和母親說話正專心致志呢,便偷偷挪動腳步,假裝看魚走遠了些,又走遠了些,義父和母親並沒有注意到我,我心中大喜,一彎腰一扭頭悄悄溜走了。
想出安良書院簡單得很,大門開在那兒,任由人進出,可對於我來說卻十分的不容易,因為只要一有人看到我單獨一人。就會立刻去報給母親或者義父知道,我“離家出走”的計劃自然也不得而行。
因此這次我特意挑了一個學生們都在上課,外頭院子空無一人的時候,悄悄溜出了書院。
一離開書院。我只覺得連空氣都是自由自在的,大街上熱鬧極了,和以往由父親母親帶著坐在馬車裡觀賞是完全不同的,我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只得把荷包裡的幾個金花生拿出來付賬,買下那些我很是喜歡的小東西。
我歡歡喜喜的買了許多,抱了滿滿一懷,賣面具的大叔好心的送給我一個包袱,讓我把東西都裝起來。
我從大街的這頭逛到那頭,然後又逛回來。吃了一肚子母親不許我吃的小攤上賣的零嘴小吃,摸摸有些凸起來的肚子,只覺得滿足。
為了讓母親等人大吃一驚,我決定獨自回家,只要平安回到家。他們就會相信,我認得路,能保護好自己,我不是個傻子。
從書院到家的這條路我太熟悉了,雖然有些遠,可我緊趕慢趕,還是趕在天黑前回到了家。
我以為我不見了母親會很擔心著急。沒想到回到家時,門房的人卻一臉笑意的跟我打招呼:“大娘子回來了。”
我只覺得奇怪,問道:“母親回來了麼?”
門房的人回答:“夫人很早就回來了。”
我心中一沉,跑去母親房裡,母親笑盈盈的看著我:“在外面玩的可開心?”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今天在外頭肯定又有人暗中保護我呢。
我只覺得心煩意亂,把抱了滿懷的東西一丟,氣沖沖的回了房間。
我覺得我被欺騙了,處心積慮的策劃著獨自出門,沒想到這一切都在母親的掌握中。我好像她的木偶一般,我躺在床上生悶氣,侍女請我吃晚飯我也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