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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麼,應當是要賜予“符水”。
只見管亥左手持九節杖,右手把毛筆沾上硃砂,口中唸唸有詞,在符紙上畫咒。
這個過程,就是符祝,而符祝完的符紙,便是符籙。
等到咒語畫完,他點火燒了符籙,一張一碗,再倒入水,就是符水。
只是不知為何,符籙似乎多畫了一張。
“切記飲符水後需一日三省,叩首思過,若通道,疫病自可痊癒。”管亥接著開口道。
當然他有半句未說,若是未能痊癒,那便不是符水不靈,而是服用之人不通道所致。
王胡端了符水進去,對著管亥一拜,又對著楊明一拜之後,接著便關上了門。
也就在這時,管亥把那張剩餘的符籙遞向楊明,開口道:“少君,此符籙可飲而治病,也可緘封佩戴,或貼於寢門上,可驅疫鎮邪。”
原來這是為他而畫。
“多謝。”楊明收了下來。
管亥轉身拜別後去往他處為人送符水,而楊明則坐在牛車上離開。
楊明拿出管亥送的符籙,看著上面還未乾的硃砂,心情複雜。
符水本身自然不可治病,這點以王胡的見識,應當是知道的。
或許去年王胡從叔死的那年,他是拒絕符水的。
但如今他們家成了佃農,他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畢竟對已經幾乎一無所有的家庭而言,一碗並不需要任何錢的符水,它就是最好的安慰劑。
這也是楊明未加以阻止的原因。
符水雖是安慰劑,但心理療法也是被認可的治病之法。
尤其是當其結合藥物之時,會事半功倍。
只要能救王胡,到底是符水還是藥水奏效,便不再那麼重要。
車往前行,又有不少屍體被搬出來,運到遠處的空曠地上焚燒。
旋即,又是一道道青煙燃起。
楊明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初入北海時那餓殍遍野的場景。
兩者之間很相似,卻又不同。
那時候他見到的是已經死了的人,而現在看到的更多是等死之人。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人皆有求生欲,頻死之際有稻草出現,誰又不會去抓一把?
這就是太平道能迅速傳播的原因,因為它就是那根稻草。
……
一月後,因為應對及時,青州的瘟疫明顯緩和。
當然,即便是如此,一月時間,青州有戶籍者依然死了近十萬。
須知青州在籍人數也不過三百多萬。
而且這還只是在籍人數,不在籍者不知又有多少。
這就是瘟疫在這個時代的殺傷力。
而且這還只是得到控制,畢竟按照王胡所說,去年也有瘟疫,那誰又知明年會不會還有?
不過終歸是好的事情。
這一天,王胡又一次上了不其山。
他上山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楊明的廬前拜謝。
他看起來比楊明上次見他時又瘦了很多。
“你家中情況如何?”楊明關心道。
“幸得少君送去麥子與草藥,今年家中並未死人。”王胡一臉慶幸。
他實該慶幸,因為這一場瘟疫下來,他那個裡不乏全家銷戶者。
楊明聞言露出欣慰笑容,都活著便好。
對王胡的家庭而言,他們即遭受不起又一次的天災,也損失不起任何一個勞動力。
接著,楊明讓張遼從房間拿出了兩個月前就已準備好的束脩,然後帶著他找鄭玄拜師。
鄭玄問了幾個問題,王胡回答的都令他十分滿意。
收徒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