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陂全家,只因孫陂家田地位於他家中間,幾番換地不得,便行此手段。
“可憐那孫家最小者為孫陂之孫,不過兩歲孩提。”說到這時,曹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圈微紅。
楊明未言,只是默默替曹操再次倒滿酒。
曹操也繼續講述起來。
他自然是沒放過杜氏,杜氏一門二十餘人,被他以巧取他人財產、殺人放火、窩藏罪犯、欺壓良善等罪,斬首於東市。
如此,他之前所頒佈之“十誅”令便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政令。
當然,這樣還不夠。
頓丘先前那些縣令待不長,當地世家間必然是互通有無,沆瀣一氣。
於是他便在杜氏的賬房之中找到其與其他家族相互勾連、魚肉鄉里之證據。
他從其中遴選出十家豪強,每晚都帶領鄉勇搜捕一家。
而在搜捕之後,他也即刻釋出榜文,徵詢受害之人,只要證據確鑿,可發還被侵佔土地,可贖身自由,或得被佔良田,並令不得誣告,違令者亦斬。
一時間,頓丘沸騰,告狀呈情者無數,頓丘得以恢復清明,如曹操先前所言那般。
楊明聽完後大為觸動。
先頒佈法令,再尋一典型樹立法令威信,法令威信一有,那必然是令行禁止,進退有序。
曹操這是用治軍之法在治民。
不得不說,這滿屋子兵書並非擺設。
只是這番講述,與楊琦在他離開雒陽時說的那些話,大相徑庭。
其實以他對曹操的瞭解,他知道楊琦說的必然不對,但未了解真相,僅憑認知判斷也有失偏頗。
如今聽完曹操描述,再見縣衙外長龍,才知所謂的“草菅人命、擅自虐殺”,不過是世家的報復而已。
“如今頓丘已大治,我或許也該掛印辭官。”曹操端起酒杯再一杯下肚,接著便把桌上竹簡拿回,收起後要收入懷中。
楊明此時卻是搖了搖頭。
曹操手中動作停住,疑惑地望向他。
“若孟德是因竹簡上之事,倒也不必憂愁。”楊明隨即說到。
“子騫有良策?”曹操復又放下竹簡,看向楊明滿是期待,待望見楊明空杯時,也拿起酒壺為其倒滿酒。
“我並無良策,不過在離雒之時,聽父親提起尚書檯上書之事。”
“如何?”曹操聞言放下酒壺,期待地看向楊明。
“橋公為孟德諫言,陛下並未追究這事。”楊明笑著說道。
曹操面色一頓,表情頗為複雜,苦笑著感慨道:“橋公素重我。”
楊明並未說曹節等人,曹操一心想成為士人,他說曹節幫忙那就是在折辱曹操。
但即便他不說,曹操的反應說明他其實也猜得到。
所謂橋公,便是名滿天下的橋玄,歷任司徒、司空,但橋玄如今年事已高,早已不參政事,只是掛職光祿大夫,光靠他說話是不夠的。
“頓丘得以大治,皆因孟德,孟德若去,那些得你庇護之百姓,怕是要萬劫不復。”楊明接著說道。
曹操聞言一怔,等回過神後望向楊明,拱手感激道:“子騫一語驚醒夢中人,操大為受教。”
言罷,他把竹簡重新攤開,翻過面來,拿起毛筆,在背上寫起來。
楊明望去,只見曹操所寫十六字:父親在上,兒意已定,不除殘暴,誓不罷休。
他腦海中此時忽然浮現出許劭評曹操之語“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不可謂不準確。
“孟德,我敬你一杯。”情到此時,楊明舉杯。
曹操把竹簡放在一旁晾乾,也舉起酒杯與楊明碰杯。
楊明舉杯欲飲之時,不由自己道:“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