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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著倒了一盞酒。
&ldo;珍嬪，喝一杯嘗嘗。&rdo;
珍嬪抬起了頭，看著皇上手中的酒盞。
接還是不接。
她很是猶豫。
&ldo;洞房花燭夜，不喝些酒怎麼行呢？&rdo;
她還是猶豫。
偷喝了那一次的酒，被阿瑪打了，她便不敢了。
&ldo;珍嬪，你可曉得洞房花燭夜的酒代表什麼？&rdo;
這酒，這酒。
珍嬪看著皇上拿起了酒盞，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盞。
是合巹酒。
皇上要與她喝這合巹酒。
珍嬪緩緩將酒盞移到了嘴邊，嘴碰上了酒盞邊，她看著裡面滿滿的一盞酒，閉上了眼眸，一口喝盡。
酒烈的燒喉嚨，她受不，咳嗽了好幾聲。
他卻覺得有趣極了，看著她的模樣，笑著，將手中的一盞酒喝了。
&ldo;皇上。&rdo;
她喚了一聲。
皇上將酒盞放到了桌上，笑著說了句：&ldo;珍嬪，坐在朕身邊來。&rdo;
珍嬪依言，在皇上的身邊坐下。
皇上仔細的瞧了瞧她，珍嬪從未這般被人瞧過，便害羞的低下了頭，不肯讓他瞧。
皇上伸了手，幾根手指託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緩緩打趣道：&ldo;酒果然是烈的，這般便教美人兒紅了臉，紅了耳朵了。&rdo;
皇上攬著她的腰：&ldo;美人兒的腰真軟。&rdo;
&ldo;皇上……&rdo;
她又喚了一聲。
&ldo;嗯？&rdo;皇上應了一聲。
&ldo;臣妾有些醉了。&rdo;珍嬪抿著唇，緩緩說了一句。
&ldo;真的醉了嗎？&rdo;
&ldo;真的。&rdo;
&ldo;既然是真的，那朕抱你去床上。&rdo;
珍嬪躺在了床上，還是有些錯亂的。
這酒，眼前的皇上，都叫她有些發昏的。
他趴在她的身上，珍嬪看著皇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似拒還迎，她道：&ldo;皇上不在坤寧宮陪著皇后嗎？怎麼來臣妾這裡了？&rdo;
他笑著，撫弄著她的一股發。
&ldo;朕不喜歡皇后，只喜歡你。&rdo;
皇上吻上了她的唇。
吻得又急，又深。
她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
&ldo;皇上，侍女還在。&rdo;
他笑了笑，勾著她的發，轉過了頭，便冷了臉，對殿中還站著的侍女說了句：&ldo;退下吧！&rdo;
&ldo;是。&rdo;
白芷稱了一聲，便退出了殿中。
白芷關上了門，看著裡面的艷艷的燭光。
香燭夜，香艷的一夜。
光緒十五年
二月
月兒彎彎，梅花樹上掛著花燈。
院子裡又是一出新戲。
&ldo;豈無春意戀凡塵。&rdo;
&ldo;雲心水心，有甚閒愁悶？&rdo;
&ldo;一度春來，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rdo;
琳琅坐在臺階前，看著在鞦韆上唱戲的姐姐。
鞦韆搖晃著，梅花花枝顫顫的。
琳琅手託著下巴，看著一直隨鞦韆晃動的身影。
琳琅沉著頭。
皇上說不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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