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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站在湖面上,湖上的一切在神鑑術的作用下完全沒有任何的遮掩,但是黑色的氣息卻源源不斷地從湖邊上傳過來,傳來的氣息裡有著令人熟悉的味道。
“安薇斯娜……?”我皺起眉頭來,怎麼會有她的味道在裡面?難道……?!
我大驚地四處看去,周圍的黑色氣息裡充斥著妖精的味道。黑色的氣息在空中凝結,然後溶進湖水裡,湖水中原本清澈的液體被汙染得變成了黑色,魂木粗大的樹枝伸進水裡,枝幹上冒出了綠色的光芒。綠色的木精元發出巨大的光芒將黑色的湖水變的清澈,同時將黑色的物質吸收到樹幹上,再將之淨化後發散出去。
連續的淨化將原本生機蓬勃的魂木也汙染了,不得以之下,它只有將被汙染了部分捨棄掉。
“慾望和原罪,將精靈的心玷汙了。然後在他們心裡產生新的慾望和原罪,新的罪惡將他們的泉水汙染了,連帶著汙染了一直守護他們的樹木。”我閉著眼睛,悲哀地對他說道。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古羅斯特有些歇斯底里,“不可能的!”
我沒有睜開眼睛,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讓人接受,可是沒有辦法,這是事實,“然後我將我全部的力量注進樹裡,讓它不至於再繼續枯萎。樹的力量已經減弱了很多了,再沒有補充的話樹就會緩慢地枯萎,最後死去。到時候,泉水將不再積累,汙染也會越來越嚴重,到最後……”
“不要再說了!”古羅斯特發出了悲鳴般的呻吟,“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
“你給我閉嘴!”我憤怒地睜開雙眼,直直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年紀越大人越糊塗了!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不說就可以了的!你們的生死在這幾百年裡就會被決定好,你居然還想要逃避現實嗎?”
“我才沒有!”他大叫著抓住我衣服的領子,“你根本就不知道,泉水和魂木對於我們而言是怎麼樣的東西!”
“我是不知道!”我也有些生氣了,睜開雙眼,輕鬆地就掙開了他的鉗制,反手將他狠狠一個背摔扔了出去。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千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地對著他,“的確,沒有家族沒有親人的我無法理解我剛剛的話對你們而言有怎麼樣的影響,但是到了現在這是,你應該做的恐怕不是在這裡和我討論這 件事吧!”
我走到他身邊,單手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你要知道,這時候已經不是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難道已經懦弱到連正面去看一下事情都不敢了嗎?”
“我……”古羅斯特少有的露出了軟弱的表情。
“現在不是‘我’不‘我’的時候了!”我將他扔了出去,“年紀大了,頭腦也不好用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我……”他別過頭去。
“既然這樣我就幫你清醒一下吧!”我說完,便走到他身邊,揮起拳頭打了下去。一瞬間,無數帶著影子的拳頭朝著倒在地上自暴自棄的古羅斯特砸了下去。
“唔……”一頓暴打讓他清醒了不少,反手揮開我的拳頭,動作敏捷地從地上一個魚躍跳了起來,臉上一片青黑之色。
“清醒了點沒有?”我冷冰冰地道。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他慚愧地道,“我真的是太久不去管理事情了呢,這事我要負很大一部分責認。”
“知道了就好。”我的臉又轉回了柔和,“我也會盡可能地幫你們一下。”
“那就真的謝謝了。”他臉上總算又恢復了笑容。
“你是我的老朋友了,再說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妖精一族消失呢?”我重新坐下來入定,“現在先幫你一個小忙吧,我稍稍分析了一下你們泉水的成分,所以……”
“所以什麼?”古羅斯特奇怪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