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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毅手裡抓住了黑龍的背鱗,腦海里一陣翻騰,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關毅,還是黑龍。
崑崙切在攻擊時攜帶出來的龍血對他的精神也有極大影響。
他是關毅,他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你他媽的,去死吧!」關毅喝道,持刀猛揮,直插進黑龍的右眼!
「哞——」
劇痛致使黑龍失去了理智,它不再收手收腳,極力想要把這個膽敢傷了它的凡人殺死。
它哪怕不出去,也要把這人殺死!
巨大的尾巴瘋狂地抽動,每一拍都會濺起成片浮土。
兩方終於在長久的攻擊中達成了一致:他們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這個時候,一致仔細聽著那邊動靜的丁睦突然不動了,他作出了一個讓關毅始料未及的舉動——他伸手,撥動了自己的頸環。
「小丁!」關毅雙目暴睜,聲音悽厲猶如瀕死,在他看見丁睦的身邊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他更是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殺了對方。
丁睦的旁邊,站的人正是白衣白羽的白和澤。
他此刻帶著滿面的笑容,衝著關毅這裡行了一禮,伸出手沾上了些青年汩汩流淌的、溫熱的血液,抹上自己手裡的尖刀。
他比劃了個「三」的手勢,隨後,便在關毅眼睜睜地看著的時候,將那把沾上了丁睦血液的刀,狠刺進了丁睦的胸膛!
「不!你停下!」關毅的聲音幾乎已經嘶啞了。
在那胸腔血液奔騰而出的時候,黑龍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一樣,僵硬地扭動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關毅明白了丁睦被逼到這裡的原因。
只有守門人的血,能夠關閉這裡的門。
他是來關門的。
黑龍在井蓋上布滿血跡的時候簡直癲狂到了極致,它把自己的頭瘋了一樣地往後背的樹上撞去,折斷了它頭上的另一隻角,把精神影響激發到了極致。
關毅被它這麼猛烈的行動驚醒,感到那股強力地要往他大腦裡鑽的意識,心知即使自己現在殺死了它,它也可能借著這刀侵入到自己大腦裡,和著心裡無處可發的悲痛,又一次看見青年死在他面前的痛苦,揚天長嘯,腰弓猛彎,硬是把自己翻了個個兒。
他衝著天,喊了一句:「小丁!哥陪你來了!」
只聽見利器刺破血肉、穿透骨骼的聲音響起——他把崑崙切從胸膛直扎進了黑龍的頭裡。
在意識潰散的前一秒,他感覺到了那不屬於他的意識的掙動。像是要吞沒他一樣。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抬起。
可也只是那一瞬間,那條手臂便因為主人失去了生命體徵而重重落地。
極似牛鳴的聲音在陰山的所有地方同時響起,驅散了常年封鎖道路的迷霧,強行驅逐所有不屬於陰山的外人。
在那牛鳴響徹天空的一剎那,所有陰山內的飛禽皆驚動飛起,所有陰山內的牲畜具慌亂狂奔,它們並不能逃離多遠,便會被那一層透明隔膜擋住了去路,出不得陰山半步。
白和澤站立在陰山山巔,看著山內亂象,面色平靜,用提著月牙斬的那隻手,親手砍下了自己的左臂,那血肉淋漓的傷口很快癒合,露著猙獰的傷痕。
左臂落地成人,是個孩子,後背掛著兩隻完整的一黑一白的翅膀,臉上掛著初生的懵懂與茫然。
和他同出同進的黑和澤已經隨著黑龍的死去消散於天地間,這條左臂化成的神,則會代替他把這裡管理得很好。
他摸了摸懵懵坐在地上的小孩,說道:「你就是新的和澤神。」
白和澤細細地把自己臉上的一層面具去掉,露出那張和丁慎一模一樣的臉來。
他仔細端詳著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