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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預報說昱城的暴雨又要往桃源鎮走的傾向,這會風呼呼作響,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心理壓力大,木暢想要起身去關窗。
在一旁的蘇青看到木暢的動作連忙上前搭手,她略為溫和的責備了木暢一聲:「你要關窗就喊媽媽,你現在手能動嘛?」
密密麻麻的紗布把木暢的手嚴絲合縫的包裹了起來,有淺淺的血色從白布上滲出來,這讓木暢的狀況看上去有些糟糕,但是比起它所帶來的疼痛,它所帶來的蘇青的擔憂讓木暢的心定了定,於是木暢討好似的對蘇青笑了笑,而後她乖巧的回到床上,靜靜地看蘇青走向窗前。
把窗關好後,屋內靜了很多,蘇青看到木暢在看著她,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的坐到了她的床前,問:「暢暢,現在好一點沒有,還疼不疼?」
蘇青沒有聽到木暢的回答,半晌的沉默後,她聽到自己的女兒用一種極為冷靜的聲音和她說:「媽媽,我想要和你談談,可以嗎?」
聽到木暢說話的語氣,蘇青的心下意識緊了一下,這是一種在長久壓力之下形成的應激性反應,而後木暢起身做出來一個讓她心中更為不安的動作,她起身去把門反鎖上了。
木暢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密閉的形成讓蘇青心中的不安尤甚,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蘇青本能的覺得木暢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不太想聽,可是木暢太瞭解她了,做了如此帶有壓迫性的動作後,木暢切換了一下自己剛剛太過冷硬的聲音,她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溫和。
哄孩子一樣,木暢對蘇青說:「媽媽,我們聊一聊,好不好?」
蘇青沒有辦法說不,哪怕她知道木暢說的話她並不一定想聽,可是她現在不可能去對自己受傷的乖巧的女兒說不。
僵硬的點了點頭後,蘇青聽到木暢說:「媽媽,我有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在我心裡面很久了,去年,我和你提過一次的……」
知道蘇青難以接受,所以木暢將自己的聲音放得足夠低,甚至於,她還故作輕快的對著蘇青笑了笑,去拉了拉她母親不安的雙手,握著蘇青因為歲月磋磨已經粗糙的雙手,木暢說:「媽媽,我們逃跑好不好?」
或許是蘇青太迴避了,為了讓蘇青知道她對此事的認真,木暢必須迫使她也認真起來,於是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和去拉蘇青手的力道。
她死死地拉著蘇青的手,和她一字一句複述她去年的擔憂。
她怕木海找到他們,她不願意影響到她的學習,她覺得木樟還小。
木暢一句句複述,一句句攻破。
她說:「媽媽,這些事情你現在都不用擔心了,你相信我,我不會影響自己成績的,如果你擔心沒有錢,我有去找陳澈幫忙,他和我說了,念橋阿姨會借給我們一筆錢,這些錢會幫助我們渡過最開始的難關。」怕蘇青自尊心過不去,木暢緊緊握著蘇青的手說:「媽媽你別擔心這筆錢,等到我能夠賺到錢,我會立刻去還的。」
「還有,你不用擔心爸爸會找到我們,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我們肯定能夠找到一歌爸爸找不到的地方。」
「媽媽,離婚沒有那麼可怕,你看念橋阿姨,她離婚了也過得很好對不對,所以我們也可以的,對不對?」
怕蘇青並不願意接受他人的幫忙,木暢又說道:「媽媽,如果你不願意接受念橋阿姨的幫助也沒有關係,我在昱城的時候看過了,其實就我們倆去打工也是可以的,等到我們身上攢了一點錢後,我再去唸書也沒有問題的,我很聰明對不對?媽媽,你知道的,哪怕晚個一兩年去上學,我也可以趕得上,無論怎麼樣,也比我們現在整日整日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強對不對?」
話音落到最後,木暢的聲音近乎哀求,可是她仍然是天真了,整個事情比她所想像的還要艱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