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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晃手不要,「浪費錢,你拿去賣咯。」
等喬言安置好老人,容因悄聲問∶「你那個發小?」喬言沒聽清楚,反問∶「什麼?」
容因八卦∶「剛剛你姥說的那人,是不是你之前講過的髮小?」
容因是知道周希雲的,聽喬言嘴損過周希雲許多次,大致瞭解一些事情。
喬言沒否認,低低說∶「我姥這兩天精神狀態不太好,別信她的。」
容因又笑,「是周邊哪家公司的?」
喬言不告知,找藉口轉身就走。「我去樓上送咖啡,再不送客人該催了。」
下半天相對好過些,不必到處跑,累了乏了還可以歇歇。
喬言在車裡找到了宋辛餘的東西,一枚鑲有祖母綠寶石的耳環,在副駕駛座位縫隙裡找到的,位置有夠隱蔽眼睛不好使還尋不著。
喬言扒拉老大勁才小心地耳環拿到手,隨後發訊息與宋辛餘,要了對方的地址。
宋辛餘不知道她要幹嘛,問就給了。宋辛餘在開會,當下沒空閒時間。
喬言這回做事倒是分外體貼周到,問完就下單了一個跑腿小哥,請小哥代為送耳環到宋辛餘公司。
宋辛餘收到層層包裝的盒子後發了張照片過來,以示感謝,還說∶「本來我打算下班到你那兒取的。」
喬言自認為行事完美,回了條∶【你過來多不方便,本來找個人就可以了,省得跑一趟。】宋辛餘∶【也是。】
喬言∶【而且我也怕搞丟了,那麼小點,丟了不容易找著。】宋辛餘∶【丟了也沒事,沒什麼。】
喬言梆直∶【沒丟沒丟,還好及時送到你那兒了/大笑jpg】
有類人天生不解風情,本來多好的一個見面機會,不等對面實施就分崩瓦解了,碎得渣都不剩,偏生還不能怪她。她是真不理解,全然沒琢磨透其中的意思。
宋辛餘到這兒只能順著臺階往下走,輕描淡寫帶過。
喬言很有悟性地表示∶【你先忙,改明兒聊。】
宋辛餘也回∶【行。】
晚上,喬言領著姥姥去清河街的小別墅住。
清河街離天成路近點,西井大院那邊稍遠些,住這邊更便利。
帶老人過活不比帶娃輕鬆,方方面面都得顧著,吃喝住行一樣不能少,另外還得監督吃藥等等。餘後的幾天同樣磨人,喬言兩頭兼顧,幹什麼都不能撒開手做。
姥姥還是讓人省心,不亂跑,也不找事,只是換了個環境她不適應,總想著要回去,有時還叨叨地碎碎念。老人家惦記著熟識的鄰居,老是攛掇喬言喊周希雲下來,甚至想讓喬言上去送吃的給周希雲。
老人家心地良善,不把周希雲當外人,覺得反正離得那麼近,一起見見面、相互照顧也是好的。
喬言堅決不上去,連外賣單子都不送了,一律交給店員們辦。
她不願意,姥姥就託店員去,讓順路送到益豐集團。喬言趕忙攔下,避免造成誤會。
姥姥念道∶「小時候也不這樣,現在咋個和希雲陌生了。」
喬言睜眼講瞎話∶「我倆本來也不熟。」
姥姥拆穿她∶「啷個不熟,你淨是跟都人家跑,別個不帶你,你還找慧文告狀。」
喬言不記得有這回事,說∶「您記錯了,我最煩她了,不可能跟著她跑。」
姥姥接道∶「有的嘛,你捱打了還跑她屋頭躲起來,子卿上門找都拉不回去,你搞忘了。」
喬言不認這些亂七八糟的過往,堅持認為姥姥搞混了,她七歲出頭還同周希雲幹架來著,那時仗著更胖的體型優勢硬是把周希雲壓地上騎,欺負得小姑娘淚眼濛濛的,雙方都勢同水火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和諧的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