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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幾個月不見,連司眉眼舒展氣色不錯,似乎並未被明爭暗鬥的皇位角逐困擾,現在又一副走向御書房的去勢,顧言靳微微訝異。
「這麼晚了,從之是去面聖?」
聞言連司這才從得知顧言靳平安回來的欣悅中醒過神,想起來皇帝還在等著他,頓時一曬。
「若不是子霽提醒,我險些給忘了。父皇近日心煩氣躁,又食慾不振,讓我陪同用膳,這才這個點了還趕去。」
顧言靳敏銳地察覺到他所說的「心煩氣躁」和「食慾不振」,若是當真緣由這樣簡單,後宮中美人如雲,也有同皇帝感情更深的嬪妃,怎地偏生就看著連司一個男人就能靜下心有食慾了?
他掩下眼中的深思,這兒雖只有他們二人,然宮裡畢竟不是別處,各宮的耳目都不知是否安插在何處,不是個說清楚的好地方,淺笑著拱手送道:「既是如此,從之還是先去罷,免得皇上怪罪下來。等下回再敘舊亦不遲。」
連司聽得出他言外之意,是在約他相談如今的境況,畢竟這幾個月不在大夏,顧言靳則難免在訊息上會有缺漏。當即溫和笑著應下,旋即見耽擱的時間多了,才各自告辭分離。
顧言靳是一回到王府後,便即刻入宮覲見告罪,也是怕皇帝猜疑。這會兒隱患都解決了,皇帝亦沒有降罪猜疑,他稍稍放下心,往回府的方向去,腳步微快,難得心裡湧上幾分躁動。
他好不容易將小姑娘好好地護送回來,失而復得的珍惜令他不免有些急切。若不是擔心皇帝多疑,他今日回來便只在府裡陪著小姑娘,等到明兒上朝時再去。
許是歸心似箭,回去的路程莫名覺得長了不少,顧言靳甚至有點兒後悔入宮時沒有乘馬車去,再不濟騎馬也行,只是開始時為了不引人注目,便沒這樣做。
等到回府時,夜幕已然降臨,天上幾顆星發出微亮的光芒,但在那輪皓月的映照下,不免黯然失色,唯見清輝撒下,籠罩住璟親王府。
顧言靳抬頭眉梢輕揚,眼前的王府燈火通明,掛著紅紅的燈籠,裡頭隱約幾處可見的木門上還貼了一些剪紙和福字,在前院長廊處行走過的下人面色喜悅帶笑,頗有人情味,一如去年阮白來到世子府過的第一個年。
顧言靳忽然憶起那時他得知阮白被拓跋圭隼擄走時的場景,彷彿整個世界剎那間失去了色彩,又回到了兒時自始至終都只有自己一個人沉默地做著任何事,和所有人保持著距離。
那時的府裡也是如此,像整座王府的生氣都被剝奪了,連狗都急躁又怏怏不樂,下人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好低著頭緘默不語默默做好份內的事,陷入一片死寂。
失去過後才知曉自己曾擁有過什麼。不僅僅是心愛的姑娘,更是他單調寂靜的人生中的鮮活亮色。
一點一點用她細膩的溫柔沁入到他的生命裡。
雙易正眼巴巴在前院瞅著門口等顧言靳回來,看見人影時臉色一喜,正要上前迎人進來,便見主子看著王府發怔,神色複雜,但看起來並不像是全然的開心,當即轉了轉心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也不急著迎上去了,而是先退下去喚王妃來。
阮白正在院裡的小房間偷偷摸摸地拿著針線給顧言靳做冬衣,聽見有人匆忙跑來的聲響,忙慌的隨手將東西一通胡塞,旋即拿出一條未繡好的錦帕,假裝自己在繡花。小狗兒見狀本來安安靜靜地趴在一邊兒守著阮白,這會兒也緊張地緊盯著門口,彷彿下一刻會進來什麼吃人的怪物似的。
直到雙易敲門進來只有他一個人,阮白才鬆了口氣,眼神疑惑示意他說事。
「王妃,王爺在門口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大好。」
雙易面色猶豫又為難,像不知如何形容開口,倒是七分真三分裝。阮白哪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見狀忙放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