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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倒在門口地上,像是被打暈了過去。阮白這才瞭然顧言靳怎麼敢這樣大膽地進來。
「之前的每回也是這樣嗎?」她好奇地眨了眨眼問道。若是如此,第二日烏拉醒來的時候難道不會察覺到嗎?
顧言靳輕笑了一聲,看著他的傻姑娘傻兮兮地這樣問,點了點她的額頭,「自然不是。之前的時候我是從柔然神醫那兒要來了一種迷香,能夠讓人不知不覺地昏迷過去,第二日只會以為自己睡了一小會兒。」
「但這周圍有時也會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守夜,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每夜都來的原因。還須清楚晚上守夜的有哪些人。只是這幾日迷香用的差不多沒了,再者今夜也不需要用到那迷香。」畢竟明天人都不見了,烏拉發不發現又有什麼關係。
阮白聽見顧言靳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眼眸晶亮,撲過去像撒嬌的貓似的用力蹭了蹭:「子霽哥哥好厲害。」
旋即又看了看地上的烏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她拖到帳子裡,免得晚上突然下起暴雪給凍死了。雖說不是一路人,但畢竟也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她,只是理念不同罷了。
做完這些,阮白忽然想到什麼,忙不迭走出來看向在一旁看著的顧言靳,微張開嘴:「從柔然神醫那拿的迷香?那柔然神醫……」
顧言靳不置可否,什麼也沒說,只是眉眼間的笑意彰顯出對她猜測的讚許。
阮白登時笑彎了眼,像極了偷到腥的貓。若是讓拓跋圭隼他們知曉,他們奉為神醫格外信賴敬重的柔然神醫竟然是大夏的人,豈不是會氣到吐血。
只可惜她瞧不見那一幕,否則一定大快人心。
「走吧,這兒算不上安全。」顧言靳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提醒道。阮白回過神來乖巧地應聲跟著他。
今晚守夜的人不多,阮白隨著顧言靳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一路走來,幾乎沒見著什麼人,自然也不乏有顧言靳帶的都是靠邊緣路徑的原因。
偶有見到一兩個柔然人,顧言靳便會拉住她的手腕停住,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猛虎,等待著機會蓄勢待發。
只是這個待發的不是撲咬上獵物,而是為了逃跑。
念及至此阮白忽然忍不住莞爾,只不過還記著現在的情況沒有笑出聲來。
顧言靳疑惑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能看懂她想的那些彎彎繞繞,無奈地捏了捏她纖細滑膩的手腕,瞅準那柔然侍衛打了個呵欠眯眼的時機,拉著阮白迅速貓過去。
這樣躲藏的情況讓阮白想起當初爹爹不允許她出府時,她拉著滿臉無奈為難的錦玉偷偷摸摸躲過管家躲過各個下人從側門偷溜出去。只是那時想著的是對出門的新奇和欣喜,而現在更多的是一種即將塵埃落定的安心感。
直到最後身後那些柔然帳篷變得越來越遠,走到人煙稀少的曠野處,風中夾帶著冰雪往臉上刮來帶著些許刺痛感,阮白才醒過神來,腦海中仍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真實。
她就這麼輕鬆的從魔窟中走出來了?沒有人阻攔,沒有看見拓跋圭隼派遣的重重看守人員,甚至一點打鬥都沒有,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了出來。頂多衣裳因為藏身時多了些褶皺罷了。
「傻姑娘,回神了。岳父還在兵營裡等著呢。」
阮白愣愣抬頭看向話音含笑的顧言靳,不知什麼時候陰雲像被風吹開了似的,露出躲在後面的彎月。月明星稀,一剎那間散落的月光映照在顧言靳舒展的眉眼上,格外的溫柔。
宛如之前那些遮在眼前的陰霾一瞬間被他輕輕一句話掃散,阮白眼角眉梢都染上暖意,揚起一個明亮的笑容,嬌氣又俏皮地朝他伸出手眨了眨眼。
「子霽哥哥,我想小狗兒了,快帶我回家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不!是很!)卡文,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