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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灝南不動如山,只淡淡地丟擲一句,“你媽病了,你總得回去看看。”
她溫柔地瞪了他一眼,他還真敢說,母親剛還打電話來,賀她演出成功,只是惟她自知而已,又不能戳破,對於不知情的人,這招還真XX的毒,虧他顧灝南想得出來,一石三鳥,想想也是她天真,跟人玩兒政治的耍什麼心機,人那道行,在他面前,她就是小學生水平。
他都這樣說了,許鳴也是懂分寸的人,臨走還囑咐她,替他向母親問好,他改天再登門拜訪。
王婉菲發動車子,臨走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要我送?”
顧灝南擺了擺手,示意她安心離開。
王婉菲又笑笑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驅車離開。
戲作完了,她轉身就走,他只微一使力,便扼住她的腕,她略微掙扎,學著他的口氣,“別鬧了。”
腕上一緊,疼得她嗤地一聲兒,下一秒,撞進他懷裡,他伸手覆上她的頰,灼得她一縮,他更使力,扣住她的下顎,拇指延著她的唇,反覆摩挲,力道漸漸加重,唇上一陣火辣,她低聲呼痛,他變本加厲,唇際傳來絲絲乾裂地疼,心一橫,她狠嘴就是一口,他輕蹙著眉,任她咬著,等她終於鬆口,腥甜的血味已經充斥了滿腔。
咬完她又開始哭,他左手的繃帶已拆,仍餘有隱隱的傷痕,拇指處點點腥紅,血珠正源源外滲,“為什麼不躲。”她哭著說,淚珠打上他指頭,淡化了濃濁的血色。
還是沉默,他一直是這樣,問他什麼都不說,等到她終於要放棄了,他才緩緩開口,“我不習慣。”他這樣說著,更像在輕聲嘆氣。
她一直壓抑的情緒,也終於崩潰,撲進他懷裡,大哭特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捶他的胸,“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在我快要放棄時,說那樣的話——”他說他不習慣,不習慣拒絕她,包括她咬他,是那個意思吧,她哭喊著,又是一陣抽咽,“為什麼?”
他箍著她,譏誚地彎唇,“我以為你知道的。”
她抬起淚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
他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鼻頭,“你是我的肋骨,還是最軟的那根。”
她破涕為笑,掐了掐他結實的腰腹,她就知道,他說起甜言蜜語來,能把人活活膩死。
他攔了輛計程車,她任他帶著,順從地上了車。
“景山別墅。”他朝司機支了聲兒。
她故意消遣他,“不是回家麼,我媽,也就是你姐,病了。”
他闔著眼,嘴角噙著謔笑,不語,只一手將她攬進懷裡。
她在他懷裡小聲咕噥,難不成,他還開了天眼,這也能將她逮個正著。
他的身子一向溫暖,此刻,更是煨得她發燙,她感受到頭頂的呼吸,粗重而濃濁,她察覺些不對勁,這才伸手探向他額際,她蹙了蹙眉,附在他耳際,不置可否,“你在發燒。”
“嗯。”他輕應了聲兒,緊了緊懷裡的人,更無話。
下了車,他牽著她走在前面,她擠進他腋窩下,作攙扶狀。
他看著她,眉梢輕輕上揚,眼角有點點笑意,“你做什麼?”他好笑地問。
“扶您唄,怕您老腳底子虛,摔著。”她理所當然地答。
他故意將重量往她身上壓了壓,她有些不堪重負,又竭力支撐,那種吃力的表情令他很愉悅。
六十二,君子與女子
她抬臉看他,他微瞑著眼,眉心輕蹙,嘴唇微微泛白,好似很不舒服的樣子,她只當是燒嚴重了,直了直腰桿,盡力扶起他,跌跌撞撞地進了門,穿過大廳,又上完樓梯,這才行至臥房,將他安置在床鋪之上,她累得夠嗆,忍不住小聲抱怨,“這地方不宜住人。”
他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