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到化妝間。
鬱霈被勒頭的帶子扯得太陽穴都疼,但掌心裡的那枚戒指才讓他更加恍惚,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這麼大方。
“陳津。”鬱霈思索片刻,說:“你去和人打聽打聽,今天的聽眾裡頭有一位穿著淺紫色西裝的女士,問問她是何人,我想親自向她致謝。”
陳津應聲出去,接著門就被人敲響了,anna探頭進來:“鬱老師您方便嗎?”
“方便,您請直說。”
anna鬆了口氣,沒想到他還挺好說話,“我們嚴總是個戲迷,就是剛剛衝臺上扔戒指那位,她想見見您不知您願不願意?”
鬱霈也沒卸妝,就那麼站起身:“您請帶路。”
“哎不用不用。”anna忙撤開身子,“嚴總說得尊重您,她親自過來了。”
鬱霈看向門口優雅高貴的女人,略微頷首:“您好。”
“呀,本人比臺上更漂亮。”嚴致玉笑意盈盈,一擺手讓anna先走,“我聊一會兒就回去。”
鬱霈:“……”
嚴致玉真是越看越喜歡,先前直播看了不少,扮上還是頭一回,這腰這手這身段兒,如果說鏡頭裡那個是淡然的高嶺之花,那麼這個就是嬌俏乖軟惹人疼惜。
嚴致玉強行端出一派穩重優雅,矜持地要了個合影,然後開始明知故問:“對了聽說小鬱老師是在平成大學讀書?”
這事兒不是秘密,鬱霈也沒藏著掖著,記起陳津方才的嘮叨裡似乎有一句:嚴致玉的兒子也在平成大學。
他笑了笑客套:“我相信您兒子一定與您一樣非常優秀。”
“嗨。”嚴致玉一擺手:“他呀,除了調皮就是搗蛋,從小到大那主意比他個頭都高,長得一般般成績也一般般扔人堆裡巴拉半天都找不著,也不知將來能不能找到媳婦兒。”
鬱霈:“……會有的。”
嚴致玉笑了笑:“小鬱老師有物件了嗎?”
“還沒有。”
嚴致玉也沒多問,笑說:“我還有事兒就不耽誤你卸妝了,一會兒忙完去三樓餐廳吃了飯再走,我讓anna給你安排車。”
鬱霈:“多謝。”
嚴致玉翩然離去,鬱霈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但又記不起在哪兒見過,索性沒再多想,因為他頭皮被扯得快裂開了。
每次卸妝拆片子拆膠布都是一場酷刑,鬱霈長鬆了一口氣,換回自己的衣服才覺得找回魂魄。
回到清河班已經快十點了,鬱霈讓司機在街口停車,他去買點藥。
從藥店出來時,餘光瞥見在不遠處擺攤的女人,攤位很小很舊,看著很有年頭了,在雪堆旁邊更顯破敗。
冬日深夜,街道上空蕩蕩的,但也不甘心這麼早收攤回家。
他走過去要了一份山楂球,女人朝他笑了笑,往裡頭多放了一把山藥豆,用手比劃了半天。
鬱霈沒聽懂,一道小心翼翼的少女嗓音從身側冒出來:“我媽媽說這個山藥豆很好吃,您嚐嚐喜歡的話下次可以再來。”
“多謝。”鬱霈付款時多給了一份山藥豆的錢,不由得望了燈下的女人一眼。
她穿的破舊但岑憂卻乾乾淨淨,他有些動容,隔著攤位看她:“學戲對你們來說不是好選擇。”
女人點點頭,又比劃著,“我知道,但憂憂喜歡學戲,我不要求她能回報我什麼,我能養活自己和他爸爸,我想讓她能跟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而不是被我們拖累,造成一生的遺憾。”
鬱霈看見女人眼角的淚痕,她似乎覺得失態,扭頭抹了下眼角又回頭和他笑:“我不是道德綁架您,是憂憂沒那個福氣。”
三人“說”著話,不知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