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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只覺得心口大慟,竟讓他不得不用手緊緊捂住,那疼痛猶如刀割,一下下的劃拉著,他環顧四周,終是沙啞著喚出妻子的名字;“芸兒!“
四下裡寂寥的可怕,只有男人的回聲不斷地響徹著,袁武在方才那一場大戰中,身上本就受了重傷,此時只覺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手中大刀深陷於地,自己則是倚著大刀俯下身去,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合上眼睛,胸口處的疼痛猶如刀絞,讓他想起許多年前,他率嶺南軍與凌家軍在黑水縣大戰時,曾於陣前被凌肅以利箭穿胸而過,那箭頭塗有劇毒,令他差點死去,可比起如今,那日的疼痛竟變得飄渺起來,淡的沒有丁點痕跡。
袁武睜開眸子,眼瞳深處卻是一片驚痛似得絕望,初見姚芸兒的那一幕浮現在眼前,她在燈下為自己縫製了那一件衣衫,亦或是羞赧的垂下眸去,抿唇一笑間,兩個小小的梨渦。。。。
袁武從沒想到,自己的心會被她栓的這樣緊,若是她按著自己的吩咐,拿著玉佩去了官府,若是她被追兵發現了蹤跡,被人擄去,若是她。。。。。
男人拳頭緊握,磊落的容顏上,是淡淡的苦澀。
驀然,男人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一抹輕響,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袁武倏然站起身子,就見一抹溫婉纖弱的身影自一旁的叢林裡鑽了出來,那一張白皙如玉的臉蛋上滿是灰塵,身上依舊披著他的衣裳,已是髒的很了,手裡攥著一隻盒子,在看見自己的剎那,杏眸中頓時滾下淚來。
“相公!”姚芸兒見到他,便是不管不顧的向著他奔了過去,袁武一動沒動,任由她緊緊的抱住自己。
直到那抹溫軟的身子真真切切的倚在自己懷裡,他深吸了口氣,手一鬆,那刀則是落在了地上,發出“咣噹”一聲響,而他終是伸出胳膊,將姚芸兒緊緊的箍在懷裡。
“不是和你說過,讓你不要亂跑,你去哪了?”男人的大手扣在女子的腰身上,他用了那樣大的力氣,甚至恨不得要將她坳碎在自己懷裡,失而復得令他失控,只狠狠的抱著她,頭一次對著懷裡的小人厲聲喝道。
見他發火,姚芸兒的淚水落得愈發洶湧,她動了動身子,可終究還是沒法從男人強悍的臂膀中抽出身子,只依偎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亂跑,洞裡太冷了,我實在受不住才會跑出來的,我一直在林子裡,好等相公回來。。。。”
袁武呼吸沉重,聽了她這番話,這才察覺到懷裡的小人全身冰涼,頓時從那一片不可控制的怒意中清醒了過來。
他鬆開她的身子,見她那一張小臉因著寒冷與恐懼,早已是毫無血色,許是冷,那身子不住的哆嗦,就連嘴唇也是蒼白的,念起她這一路吃的苦,男人烏黑的眼瞳中便是浮起一抹深切的痛意,讓他再也說不出旁的話來,只伸出粗糲的大手,為她將臉上的淚珠與灰塵拭去,繼而大手一勾,又是將她攬在了懷裡。
待謝長風的人馬趕到,袁武只將姚芸兒抱在馬背,一行人未過多久,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深夜。
就著燭光,袁武眉心緊蹙,打量著昏睡中的姚芸兒,剛欲開口相問,就見一旁正在為姚芸兒把脈的老人開了口,淡淡道;“元帥不必焦急,夫人只是受了點風寒,再加上動了胎氣,好好養個幾日,便沒事了。”
他的醫術,袁武向來極是信任,此時聽他這麼一說,那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就連眉心也是舒展了不少,只抱拳對著老者行了一禮,道;“有勞夏老費心。”
那被喚作夏老的老者收回了手,抬眸打量了袁崇武一眼,見他的眸光依舊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眸心便是浮起一抹不為人知的不悅,只站起身子,道;“元帥身上也受了重傷,還是讓老夫為元帥將傷口包紮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