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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南牆,總要自己去撞得頭破血流,才算是真正活過。
可謝兄是不一樣的。他從未有過任何的指導與評判,他只是耐心地聽著,為你倒茶。
天空又飄起了濛濛細雨,燒烤店的老闆撐開頂棚,你們便坐在一彎新月之下,沙沙雨聲之中。
你對他講圍棋社的趣事,學校裡的八卦,他對你講創業中的奇事。你們互相認真傾聽,談話真誠,明明是初遇,卻有久別重逢的親切。
一瓶酒見底後,你已有七分醉,便起身衝他抱拳:“與謝兄相談甚歡,今日一別,希望來日山水相逢。再會!”
說完便想離開,腳下卻是一晃。
謝兄起身扶住你的手肘,驚奇地看向你:“怎麼如此突然就要離開?”
你扶住暈乎的額頭:“……因為我醉了。”
“顧兄準備去哪?”
你誠實地說:“不知道。”
“讓我送你去休息的地方。”
“不行。”
“為何?”
你抬頭看他:“因為我醉了。”
“正因為你醉了。”
“我醉了,所以要馬上離開。”
謝兄看起來有些無奈了:“你醉了,所以讓我送你去休息。”
“不行。”
“為何?”
你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腦袋,嘆了口氣:“我發小說,我喝醉了會撒嬌。所以……要馬上離開。”
說完那句話後,你暈得更厲害了,估摸著有八九分醉,思維完全停滯,腦中一根筋似的只有那一個念頭——在不受控制地開口撒嬌前趕緊離開。
奈何你一動就是天旋地轉,謝兄擔憂地望著你,扶住你的肩膀:“還好嗎?”
“唔……”你慢半拍地晃了晃腦袋,“我喝醉了。”
你機械地重複:“我要先走一步。”
“沒關係的。”他的聲音隔著層紗,像是從天邊傳來,“撒嬌也沒關係,別急,來,坐下緩緩,喝點熱茶。”
聽到“沒關係”三個字,縱然醉著,你卻一下子放鬆了:“真的會沒關係嗎?”
你問得認真又仔細,似乎只要他說出一個答案,你就會奉為真理。
“嗯。真的沒關係。”他說,“生死事大,其餘的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杯熱茶遞到你唇邊,你緩慢地喝了兩口,搖頭說不要了。
“要坐嗎?”他問。
“不坐。”
“行。”
你執意站著,卻不太能站穩,下意識地靠著謝兄的肩膀。你們身高相仿,此時你垂頭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鼻尖觸到他的襯衣領口,一陣清冽的洗滌劑味道湧入你的鼻腔,還有一股混雜著雪松的淡淡沉香味。
你咕噥道:“烏木沉香。”
之前你陪著秦悠去專櫃買香水,似乎在某個品牌的試香處聞到過這個味道。
你感覺到他低下頭,下頜從你頭髮上劃過,他問:“顧兄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你說。
謝兄叫老闆過來結賬,他單手攬著你的脊背,另一隻手拿出現金遞給老闆。你隱約聽到他們在說話,卻如同在海底行走,什麼也聽不清。
只剩鼻間的淡淡清香縈繞。
你閉著眼睛喃喃地說:“在古代,及冠之後要取表字。我上個月滿二十歲,取了一個表字,很喜歡。”
“客人慢走!”
你感覺到老闆的聲音遠去,聽到老闆的腳步聲遠去,周圍只剩謝兄的體溫,與沙沙的細雨聲。
你說:“之前就取好了,但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是取了id。”
謝兄問:“那顧兄的表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