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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本書……”
“我的腳踏車被偷了,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說神不神奇?那地兒荒涼得,我壓根沒想鎖車……”
“你知道麼,夜裡我經常失眠,我會下床給你寫信,可是寫不出,一個字都寫不出。信紙全打溼了,還是一個字都寫不出。”
他沉默地聽著你的胡言亂語。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酒精讓你的大腦罷工,只能當個無可奈何的旁觀者。
“暖寶寶是涼的啊,過一會兒才能熱,冰著我了……你怎麼不捂熱了再送來……”
陳知玉似乎又氣笑了:“剛才是誰說的不嬌氣啊。你別逗我笑。”
你迷迷糊糊地往被子裡縮了縮,啪地一聲按滅了燈。
“我在會計裡學了一個詞,叫壞賬準備。”睏意和醉意讓你睜不開眼睛,你近乎呢喃似的說著,“壞賬準備是備抵賬戶,每一筆借款發生,都會預先計提壞賬準備。而等壞賬真實發生,就能直接衝減已計提的壞賬準備,降低損失。”
你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了:“……如果當年,我能提前為一切計提壞賬準備,比如友情,比如成績,比如自尊,或許,我就不會摔得那麼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疲憊得連結束通話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你被正午的陽光刺得眯了眯眼,迷迷瞪瞪地坐起身來,抓了抓頭髮。
你看著床頭櫃上多出來的藥和蜂蜜茶,遲鈍地慢慢回憶著,秦悠,燒烤攤,啤酒,深夜的街,撥通的電話……
等等,撥通……?
你倏地坐直身體,翻出手機。因宿醉而顫抖的手劃撥了好幾下,才堪堪解鎖了螢幕。
最近的通話記錄裡,聯絡人a,通話時長3小時25分。
你握著手機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慢慢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從那句“顧如風,說話”開始,到你滿口胡言亂語,天南海北地瞎扯。他一直靜靜地聽你說話。
你開啟微信,只看了一眼聊天記錄,便整個人僵住了。
“藥很苦,我吃過這藥個,真苦很的。”
“沒有撒嬌,也不是找不吃藉口,只是僅僅單純表達一下,苦苦苦苦苦苦苦苦jfhsd”
“苦苦苦苦苦苦苦苦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苦苦苦苦苦苦苦苦——”
對方回覆:呵呵,誰說的不嬌氣啊,笑死我了。
你目瞪口呆,半晌後狠狠地把手機扔到床尾,痛苦地捂住臉。天殺的,怎麼從來沒人告訴過你,你居然會!耍!酒!瘋!
你雙手掩面,沉默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後,披上衣服去衛生間。中途你小心翼翼地繞開床尾的手機,謹慎得像是在躲避地雷。
站在花灑下面,任由熱水沖走身上黏膩的汗水與經夜的疲憊,你磨磨蹭蹭地洗了半個多小時澡後,又來到洗手池前,慢吞吞地洗頭,洗臉,刷牙。
你宛如驚弓之鳥,一直豎著耳朵聽動靜,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你一顫。
但好在,電話鈴聲沒有響,微信提示音也沒有響。
你心中略安。
收拾好東西離開酒店前,你顫顫巍巍地抓起手機,果斷地按了關機鍵。
總要面對,但……
不是現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