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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吳文瀚一手轉著籃球,一手攀著你的肩膀,笑得很開心,“老師也沒錯怪我啊,我確實天天抄你的作業。不過術業有專攻,看來學霸確實不擅長抄作業啊,昨晚我應該提醒你的,但我忘了。”
他似乎完全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你剛想說什麼,他一拍你的肩膀:“剛才我一個三分球,特帥!可惜你沒看見!”
他抱著籃球跑遠了。
你站在原地。
須菩提問佛,證得無上之正等正覺,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告須菩提,應無所住。
應無所住。
望著他的背影,你第一次理解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他像一陣流水,永遠不停息地向前流去,不被任何煩惱與憂愁卡住。因為心在當下,不住於任何實質。
而你卻總是滯澀卡頓,住於成績,住於家庭,住於傷害。
他向你展現了生活的另一種面貌——永遠不急,永遠不被人推著向前,好好享受春光。
你回到座位改卷子上的錯題,在許多題的解答上,他的思路與課本截然不同,非常具有創意。但他的基礎知識實在是差,連最基本的根系公式都不會背,反而自己從頭到尾推導——像古代人一步一步計算π的值。而且他實在粗心,因計算失誤而丟的分多達20
改完錯題後,你對著滿是紅筆印記的卷子,突然愣住了——這樣具有鮮明個人特點的卷子,崇尚邏輯與理性的數學老師,又怎會認不出是誰寫的?他好像在無聲地維護你脆弱的自尊,順便再讓吳文瀚答應進步100名。良久,你輕輕地笑出聲來。
初夏蟬鳴陣陣,空氣中漸漸瀰漫著浮躁的氣息。吳文瀚開始整天整天泡在球場上。
偶爾你路過操場,你們的目光交匯,抱著球的他會隔著人群衝你點點頭,你回他一個點頭。這簡直太像武俠小說了——性格與立場截然不同的莫逆之交在公共場合相遇,互相傳遞接頭暗號。實在有趣。
你與錢淵關係的細微變化,被蘇錦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找到一個契機,請求與你做回朋友。
那件事情已過去很久,你的思考卻從未停止。你會想起他情感暴露之前的種種,熱騰騰的紅糖饅頭,夜晚操場上保溫杯裡的熱水,寢室裡的睡前閒聊,額頭上降溫的熱毛巾。你不能因為動機不純而否認事件本身,他對你的好是真實的。
於是你告訴他:“我會把你當做朋友,但不會有其他的任何可能。”
他欣然接受。
你又獲得了睡懶覺的權利。夜跑時身邊多了他的影子。週末下午你從市圖書館出來,他已經在路邊等候,他會在擠滿人的公交車上尋找空位,讓你去坐。你不愛坐,他就堅持幫你拿書包。
但偶爾他會焦躁失控。
往往在宿舍只剩你們兩人時,他會神經質地走來走去,突然在你身邊單膝跪下,像小狗一樣把下巴擱在你的膝蓋上,嘴裡說著瘋瘋癲癲的話。
“要是在古代就好了……你是我的少爺,我是你的書童,幫你拎包,研墨。夜裡睡在你房間的地鋪上,幫你吹燈,倒夜茶……”
你會晃動膝蓋甩開他,說:“我不關心你心裡怎麼想,但不要讓我聽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