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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睜著惺忪的睡眼,茫然地和他對視。半晌才想起來,他答應了要嘗試和你好好相處。但,七點半叫你起床吃早飯?不要啊喂。
你扯過被子矇住頭:“不吃。”
“可你每天都不吃早飯,會傷胃的。”
“我是鐵胃。”你含糊地說,“我要睡覺。”
他聲音有點愁苦:“那、那我幫你帶早飯去教室,好不好?”
你一心打發走他:“飯卡在桌上。”
“好的。”
關門聲響起,腳步聲遠去,你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那天你照例和錢淵踩著鈴聲進入教室,兩個熱氣騰騰的紅糖饅頭放在你桌上,飯卡工整地放在書本中央,整齊得像是用尺子量過。
往常第四節課一開始,你就會餓得前胸貼後背,頭暈眼花地在心裡發誓明天一定要早起去食堂。可睡懶覺的誘惑太大太大了。吃飯和睡覺是人生頭等大事,魚與熊掌怎可兼得?
可是那天,你不但睡了懶覺,還吃到了香噴熱騰的紅糖饅頭。
蘇錦華不再躲你,他開始加入宿舍的睡前臥談,從前你一說話他便像被點了啞穴,現在他專心地回覆你的每一句話,對另外兩位舍友的話敷衍而過。錢淵和宋文驚訝極了。
事情不止於此。
晚自習結束後你會去操場練跑步,那天你氣喘吁吁地跑完五圈,撐著膝蓋喘氣時,蘇錦華出現在了操場夜燈的昏暗光芒下。
他把保溫杯遞給你:“顧同學,你的杯子忘在教室了。”
你擰開杯蓋,水溫介於溫涼與滾燙之間,剛好適合入口。你喝了大半杯後緩過氣來,問:“謝謝。你怎麼知道我在操場?”
他眼中閃過慌亂,卻被很好地掩蓋下去:“你提過你晚上會跑步。”
“是嗎。”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叫我的名字就行,別一直叫我顧同學,咱是舍友,不要這麼生分。”
“好……顧如風。”他放輕聲音,念得飛快,就像你的名字燙嘴。
你從書包裡拿出外套披上,攬過他的肩膀,拍了拍:“對,兄弟,就這麼叫。走吧,回宿舍。”
他僵成了一根木頭,機械地跟上你的腳步。
你心道,他還是怕你。你還得再和藹可親一些。
一日你從信件收發室出來,手裡拿著陳知玉和果果寫給你的信。一片枯葉打著旋飄落在你的肩頭,你抬頭望去,只看見光禿禿的褐色樹幹,冬日已至。
可你並沒有收到許瀟然的信。
高二上學期,你們宿舍四人經過整整一年的磨合,終於遲遲地打成了一片。
錢淵早已是你共同賴床的革命戰友,蘇錦華與宋文的體面人面具也在朝夕相處中漸漸摘下,不復戴起。
你們中午在食堂的角落一起吃飯,一起吐槽老師的口音。睡前在黑暗中說天馬行空的龍門陣,一起笑得床板震顫,招來宿管阿姨警告的敲門聲。下課走在路上,肩上總會挨不輕不重的一拳,回過頭去便能看見舍友的笑臉。
宋文開始和你們一起睡懶覺,蘇錦華卻依然早起。每天早晨,睡眼惺忪的你踏入早自習的教室,桌上總是放著熱氣騰騰的饅頭、雞蛋或蔥油餅。
一天睡前臥談時,錢淵和宋文打趣,問蘇錦華怎麼光給你帶飯。
蘇錦